被自己折騰成那樣,也該累了吧?
「太痛了,再有睡意也沒輒。」官焰輕輕嘆了一口氣。
從在四河噴泉碰見旗非到現在,他都不曉得暗自嘆過多少氣了,他的性格向來是有煩惱就掩蓋不住。
「既然你不想睡,我們是不是該談一下?」時宇淵說完,又去親了官焰的耳朵。
官焰心想,這傢伙怎麼打從相認之後,就這麼喜歡以親吻來表示歉意?他還是不太習慣過度溫柔的時宇淵。
「……我餓了。」這很明顯是在找藉口拖延時間。
但總不能要官焰直接承認,因為關池御拿朋友來恐嚇他,他不得不回去一事吧?一旦說了,只怕時宇淵會先宰掉陸沈雲,再殺到分家去,最後肯定大家都沒好下場。
能夠一個人化解的紛爭,為何需要牽連這麼多人呢?不管怎樣,打死官焰都不會說。
「又餓了?」也不知道時宇淵是真的沒發現官焰在說謊,還是單純縱容,「你還真是有夠能吃的。」
「剛剛吃過的早餐被你那麼一弄,早就消化光了。」
官焰起先確實是想找理由,但突然發覺肚子還真的有點餓,難道時宇淵不知道,被硬上可是比兩情相悅的做愛,更加浪費體力和能量嗎?
「好吧,我去替你買點東西吃。」時宇淵替官焰蓋過新換的被單,開門時還不忘叮嚀道:「你可不要──」
「不要亂來,我知道,你瞧我像是有能力下床嗎?」官焰打斷他的同時給了一記白眼。
直到目送時宇淵的背影離去,官焰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給旗非。
旗非很快接起,直問:「要走了嗎?」
「旗叔,你過來幫我攔住他吧,我不想讓他回去送死。」
「他的命是你的責任,可不是我的。」
官焰吸了一口氣,他很不喜歡拿人情出來說嘴,但只要是為了時宇淵,沒什麼他做不到的事情,他說:「我求你了,旗叔,你就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旗非先是沉默幾秒,沒回答就掛上電話,官焰知道這不代表拒絕,果真幾分鐘後,旗非就帶了人出現在門外。
顯然他們早就清楚時宇淵人在哪裡,旗非從容走進房間,一見到官焰連起都起不了身,像是瞭然於心似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溝通失敗,你被他給操了?」
官焰有點尷尬,卻是毫無辯解的餘地。
旗非打了個手勢,叫待在門外的兩名手下扶起官焰,冷冷地命令:「你們把少爺平安送回關池御那裡,可不要出了差錯。」
「旗叔──」官焰被拖走前,仍是一臉不放心。
「我會盡力阻擋他,但我沒義務向你保證成功。」
官焰點頭,除了依靠旗非,現在他又能夠求助於誰?只要拖延時宇淵一段時間就好了,剩下的或許可以由他向關池御當面求情──要是時宇淵真的命也不要衝回分家的話。
時宇淵從公寓不遠處的市場買了小吃,正往回路走時,還沒靠近公寓就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氣息。
那是分家殺手們的氣味,他絕不會認錯,這下他頓時明白,為何官焰要說出那種擺明都是破綻的謊言,肯定在他們分開的時候,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手中。
那個白痴!居然什麼都不和他說!
時宇淵衝回房間,官焰當然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只有一個略為面熟的男人,正以輕鬆的姿態在裡面等他。
眼前那張帶有刀傷的臉孔平淡而面無表情,時宇淵想了一秒,驚覺這人是時常待在官亦旁邊的保鑣,但既然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就表示這人也是個叛徒。
他沒時間去質問旗非,掉頭就打算直接追蹤氣息找到官焰。
「你儘管走吧。」旗非開口:「但只要我一通電話,官焰就會死。」
時宇淵身軀一僵,又再次面對旗非,咬牙切齒道:「你要是膽敢傷害他──」
旗非冷笑打斷他:「官焰是死是活,會由你的配合度決定。」
「你想把他怎樣?」
「不必擔心,只要你不再去找他,關池御就不會動手殺死他。」
旗非保留頂多會使官焰生不如死的結論,又說:「我留在這裡,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
「我只要先宰了你,再去救官焰,誰都殺不了他。」時宇淵的冷酷再度浮現,渾身上下佈滿殺氣。
「你殺不了我的,時宇淵,我清楚你的斤兩。」
時宇淵冷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