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出乎陸孟的意料。不過,他正樂見其成。
不需要在乎其餘人的情況。也沒有必要。
陸孟在角落處,隨意扯過一張報紙。承載褐色水箱的白色桌臺上,有一些水漬。
他把報紙覆在上面。橙黃色的燈光下,報紙上的內容容易看到。
一具女人的身體。心口處溢滿鮮血。
報紙上的大字標題,赫然是“荒郊別墅驚現陶家長女屍體”。
“這是什麼?”徐盡楊皺著眉。
陸孟此時才卻確認什麼,他心口浮現鈍痛。偏頭過去看徐盡楊。
然後聽見他說,“怪不得很熟悉。原來是…陶恆的姐姐。這是,七年前的報紙麼?”
徐盡楊按下壁燈開關。地板上散滿朦朧的燈光。
陶恆的簡訊剛才過來,說是“馬上到”。
徐盡楊坐在沙發上,思索著即將要做的事情。
初遇陶恆是在倫敦學府。兩人均為華籍,自然走到一處。
陶恆的身上有他追尋的東西。徐盡楊一直知道。從初見,就感受到了不知名的熟悉。
後來兩人相互吸引。陶恆身體裡散發的氣息,令徐盡楊一度沉迷。也指引他不斷前行。
迄今已經有四年。
直到回國之後。遇見陸孟,實為偶然。
繼而是,循著甚於陶恆的吸引力。本能地去靠近。
只不過短短几周。他卻想要長久佔有。
徐盡楊也從不想,同時擁有兩個人。
只是在跟循自己的感情。如此是否,多少可以減少麻煩。和傷害。
門倏然開啟。
陶恆從屋外走進來。
“你回來的很早。我原本以為,你又要應酬到很晚。”陶恆把黑色皮鞋放在鞋櫃裡,換上一雙棉拖。
“陶恆。”
陶恆側過臉去看徐盡楊。“嗯…怎麼?”
徐盡楊看著他,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陶恆踱步過去,在徐盡楊身旁停下。
他俯下了身子,嘴唇落下來。
即將觸碰到徐盡楊的一刻間。徐盡楊偏過了頭。
緊接著,陶恆聽見他輕輕地說:“陶恆,我們分手吧。”
陶恆心跳幾乎驟停。他緩慢地直起身體。
然後,笑了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徐盡楊抬起頭看他,道,“我說,我們分手。”
四年相守時間,他自認足夠了解徐盡楊。
艱苦時刻,曾有他陪伴左右。
到後來的如今。即使如今所有證據指向這個人,陶恆也還未敢懷疑。
心中也曾閃過設想之念。如果…真的確然如此。他會盡最大氣力維護。
即便換來的是,七年蟄伏時間錯付。經旋永難安息。
的確曾經出軌。翌日醒來時,滿腦充盈歉疚。並非是他想要結果。
後來看到段留嘉,刻意地語氣惡劣和疏遠。從不會對陌生人如此無禮。
只是因為,他造成了自己對於徐盡楊的背叛。因此不可饒恕。
徐盡楊還在繼續說,“這樣的表情實在可笑。陶恆,捫心自問。難道你不曾作出背叛?”
曾經的Turtleneck下,隱藏著明顯紅痕。即便有心遮掩,但徐盡楊已刻意瞥見。
“如果你的心中還在存有,對於我出軌的鄙棄。那麼,告訴你。”徐盡楊殘忍地吐出,最後幾個字,“我不愛你了。”
這是最大原因。
陶恆冷冷地看了徐盡楊一眼。
“你們永遠不會幸福。”陶恆行至玄關,開啟大門。
“因為,有我的詛咒。”門被大力關上。
世界一片寧靜。
徐盡楊感受到了,從心裡傳來的片刻疼痛。但稍縱即逝。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頭部又傳來斷續的悶痛。
有模糊的東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