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著錢,去了就回來。”
“你支教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齊紅依舊堅持問道。
丁瑒煩躁的抹了抹額頭,“我跟你說了又什麼用!!我教的一個學生好像出了事!!我得過去看看!”
“出了什麼事?嚴重麼?”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得去了才知道!!”
齊紅看了一眼發怒的兒子,抿了抿嘴道,“就是真出了什麼事,你過去能有什麼用?先回家,再聯絡你們那的人瞭解瞭解具體情況,如果我們能幫什麼忙再說…”
“停車!”丁瑒一手扣住車門,“你放我下車我自己打的去車站!”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啊?有了事什麼也不跟大人說!問你兩句你就發脾氣!你能去幹什麼?我問你你就是去了能幹什麼?你學生出了事自有他父母管!你就是要幫忙也不是你現在什麼情況都不說不清就就就…直接去就能解決的!先給我回家!”
丁瑒心急如焚的被帶回家,一直不斷的撥那串號碼,卻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的狀態,他又發了很多條簡訊,也沒收到任何一條回信,他寄希望於村長的聯絡,可直到晚上快10點了,也依然沒有任何訊息。
齊紅敲敲丁瑒的房門走了進來,他是想問問丁瑒那個學生和他認識的人的電話幫忙聯絡,丁瑒只搖了搖頭。手機忽然亮了起來,丁瑒幾乎跳過去開啟,隨著簡訊息被開啟,丁瑒失望的坐回了床上。簡訊是彭非發來的,問他下午打電話是什麼事。丁瑒隨手按了刪除,就再一次的撥打起那個號碼。
齊紅走進廚房泡了杯熱牛奶,往裡面挖了勺蜂蜜邊攪拌邊發起呆來,齊紅看著慢慢融進牛奶裡的幾絲淡黃色,慢慢咬緊了嘴唇。
齊紅推開丁瑒房門聽到了丁瑒激動的聲音。電話是丁瑒打給村長的,下午那個電話之後丁瑒又打給過他家裡,幾次是村長兒子接的說不在,還有一次沒人接,而後手機則一直處於打不通的狀態。
村長聽到丁瑒的聲音第一句話就說“找到了浩子,已經到家了。我們剛從醫院回來…”丁瑒心臟猛的縮了一下,“到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丁瑒見村長支支吾吾,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你說啊!怎麼回事啊!!”
“哎呀丁老師,真是作孽啊!”
丁瑒心裡咯噔一下,他掐著話筒聽村長繼續說道,“我下午去到學校的時候學校圍了一大堆人,還看到好幾個警察,我想是出啥子大事了,我跑去問在那看事的人,那的人說學校裡死了人,我嚇(he)了一跳,跑去問那個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說學校裡的老師把一個學生打了,我跑到樓上一看,那辦公室也被人圍著,我看到裡頭地上還有好大一灘血,哎喲我就跑去問警察同志被打的學生叫什麼名字在哪,後來說是被送到鎮醫院去了,我就跑去醫院,就找到浩子他臉上都是傷頭上還纏著紗布,頭上給磕破了縫了幾針,不過醫生說傷不大,也不用住院我就把他接回來了……”
丁瑒只覺得眼前發黑,胸口又痛又悶,在村長斷斷續續的講述中他好幾次幾乎沒了呼吸,他忍著不適問,“他真的沒事麼?”
“不嚴重,縫了好幾針,一個月就能拆線了。”
“除了,除了頭上…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沒有了吧,要是有醫生也不會讓他出院。”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把他送回去就回來了,應該已經睡了吧!”
“他,他有沒有不對勁?”
“哎,也不知道是咋滴回事就被打成這樣,我問他他也不吱聲,那個陳主任也不知道咋搞的,我急著去醫院也沒有找警察同志問清楚。”
“…好,你能讓浩子給我打個電話麼?…哦不,算了,算了…那行,有什麼情況你再聯絡我,我就這個電話。”
丁瑒放下電話愣愣的看著牆壁,這一切發生的開始,過程到結果都那麼快,快的他無法適應。積聚壓抑的慌恐終於釋放了,在已知的結果中他可以安下心來,他是出事了,但已經過去了,他只是受了點傷,但已經處理了,應該也海沒有到最壞的結果,可為什麼心裡還是這樣慌,如果,如果不是這樣而已呢,要是他隱瞞著沒告訴醫生呢?丁瑒心裡一緊,但很快又告訴自己那不可能,醫生應該看得出來的…警察是什麼時候到的?當時的過程到底是怎樣的?那個混蛋王八蛋禽獸!丁瑒不禁咒罵了一句,自己又是犯了多大一個錯誤,為什麼當時就不報警?為什麼還要假裝可以避免這一切!?浩子現在受著傷只能一個人躺在家裡,沒有人照顧他沒有人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