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交易。”隨後顧碩看著卯卯，問道：“小朋友，你願意跟我談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君樂還是很相信卯卯的，可是……
“送你到家，要多少油費？”
顧碩一愣，小東西這麼精？
“絕對沒有這個剃鬚刀貴。”
卯卯抱著君樂的脖子，正兒八經地說道：“樂樂，划算。”
君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這是什麼兒子呀。
“再划算，也不載。”
卯卯撅起小嘴，“可是，我要那個剃鬚刀。”
“你還沒長毛呢，要剃鬚刀幹嘛？”
第一次樂樂這麼強勢，卯卯覺得應該示弱一下來順毛，所以他直接在君樂臉上吧唧了一口，“這樣行嗎？”
君樂的老臉一紅，小東西這套到底跟誰學的？明天一定要好好跟蕭可商量一下陽陽的教育問題。
最後，顧碩順利地坐上了君樂的車，只是這輛車，為什麼能矮得他連腦袋都擱不進去。進了後座，他只能斜靠在椅背上。
卯卯很有主人風範，君樂不說話，一路都是他在招呼這個大方的客人。雖然從頭到尾就沒聊什麼有價值的話題，但偏偏兩人聊得就很起勁。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著毫無營養的話。
君樂忍不住將後座上那個男人看了一眼，這血緣還真是恐怖呢，明明是他養卯卯養了五年，可怎麼看起來，卯卯跟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更熟悉呢？
顧碩住的是一個高檔小區，倒是跟君樂的方向一致，只是人家住的地方是花園洋房，他住的簡陋公寓。
當君樂的xq開到小區門口時，保安早早地過來了，彷彿他的xq多拉低這邊的檔次似的。
但一看到裡面的顧大少爺，這些保安瞬間乖得跟兔子似的。君樂以為送到小區門口就行了，誰知那位要求送到家門口，還說，可以加錢，君樂收了一百毛爺爺，老老實實地當了一回司機。
這小區可真夠大的，君樂在裡面轉悠了足有十多分鐘才到顧碩的家門。
他人一到，就有管家迎了在門口。
“進去坐會兒？”
君樂很直白地回道：“顧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
說罷，一腳油門就走了。
顧碩看著車燈消失在視線內，這才給柯靖打了個電話，叫人去把超市下面的車給開回來。
出了小區，君樂十分正經地教訓兒子，“以後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卯卯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能分辨誰好誰壞。這個叔叔曾經送過我玫瑰花。”
君樂一呆，該不會是……
“就是上次那兩隻香檳玫瑰。”
君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以為那是他乖兒子送的，每天恨不得舔兩口，誰知道是從那個混蛋那裡來的。
“樂樂，你是不是不喜歡他。”
“不是不喜歡，是很討厭！”
卯卯大眼睛滴溜轉了一圈，“那以後我就不見他了。”說罷，將剃鬚刀小心翼翼地放進君樂的口袋裡，小臉一轉，看向外面的街燈。
君樂的心臟縮了一下，這，這是小傢伙送給自己的嗎？君樂忍不住就去瞅了卯卯一眼，一股暖流迅速湧向四肢百骸。
***
睡覺前，顧碩翻看著柯靖查到的資料。這裡幾乎有君樂演的每個龍套，毫無意外，每個龍套都是屍體。這裡也有這些年君樂參加過的酒會，毫無意外，每個酒會都會發生一些事情，而那個趙長河便是在四年前一個酒會上認識的。這裡還有君樂大學時期跟秦臻的照片。
“君先生大二退學之後，沒有回老家，也沒有找工作，他幾乎消失了一年，那期間只跟蕭可有聯絡。”柯靖如是稟報。
顧碩拿起蕭可的照片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他見過，在花店。
“是……夫妻？”
“本來我也以為是。”柯靖將另一張蕭可的全家福拿了過來，“蕭可是君樂的學姐，六年前，君樂給蕭可當伴郎時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就退學了……”呃，其實他不想這樣說的，搞得好像君樂退學跟顧大少爺有莫大關係似的，呃，好吧，其實，他覺得這其中的確有些關係。
“那一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君先生住了一次院，麻藥過敏，差點丟了性命，欠了近十萬的醫藥費用。出院還不到一個月，他就找了五份工作，每一份都不到一週就被辭退了，昊天便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顧碩用了很長時間來消化前面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