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走到了一座呈大字的鐵製刑架前,轉過身,抬起雙臂與肩膀平齊,分開雙腿,微微揚起了頭,目光漠然的朝前看去。
夜狼聳了聳肩,悠閒的走了過去,用鞭柄挑起了他的下巴,追問了一句,“尹楓,你瞭解我的,我夜狼呢,是從來都不喜歡和人講條件的,但因為對方是你,我才願意破例一次,你,真的不願意考慮一下嗎,其實,只要張張嘴,說句話,求求我──”
尹楓冷笑了一聲,一雙鷹眸透著陰冷的寒氣,“你什麼時候話變得這麼多了──”
“你說什麼?”夜狼瞳孔皺縮,表情因為氣憤變得有些猙獰,“好,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就等著嚐嚐,三天下不了床是什麼滋味了。”
說完,他將尹楓的四肢死死的捆綁固定在刑架上,然後用腳踩下了刑架底部的一個紅色圓形按鈕,然後就見刑架開始緩緩上升,片刻之後,兩個人就升上了舞臺。
頓時,所有的追光燈都射在了尹楓身上,臺下隨即響起一片掌聲,比剛才的奴隸表演會還要來的強烈,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這最後一場具有懲罰意義的表演,而且,執鞭人還是學院使鞭使的最好的調教師之一夜狼,而受罰的人,更是眼下學院最火也最年輕的調教師──尹楓。
沒有多餘的話,夜狼退後了幾步,揚起鞭子在空中揮了兩下,長長的鞭身像條黑蛇般在冰冷的空氣中嗖嗖甩了兩下,最終鞭尾掃過地面,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光聽聲音,就讓人不寒而慄,場下已經有些奴隸皺起了眉頭,紛紛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尹楓英俊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從容淡定,直到第一鞭從右肩劃過左側小腹,細碎而猛烈的疼痛也沒有讓他眉頭皺一下。
夜狼瞪了他一眼,再次揮臂,狠狠的甩動著鞭身。
啪啪啪,連著十幾下,沒有留下任何喘息的時間,每一道鞭痕都蘊含著憤怒劃過尹楓的胸口,最初的傷口已經微微滲出了血珠,摻雜著汗水沿著肌肉紋理一點點的流淌下來,滴落在地面。
被繫結的四肢稍稍動了動,手掌握成了拳狀,略顯蒼白的嘴唇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彎起了一道淺淺的弧度。
那笑容,極大的刺激了夜狼的自尊,也促使他下手更狠了。
五十鞭下來,尹楓整個人就跟從水裡剛撈出來似地,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哪怕丁點的呻吟,這讓夜狼更加的氣憤,他甩下鞭子調轉身子就離開了,尹楓四肢的束縛是被隨後上來的工作人員解開的。
從刑架上走下的那一刻,他身子不自覺的左右晃了晃,但馬上就穩住了,他走下舞臺,沒抬一下腳,都會牽扯著胸口的傷痕一陣陣的發疼,但卻沒有減緩腳下步伐的頻率,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舞臺下方的那間休息室,穿好襯衫,繫上領帶,最後彎腰去撿西裝的時候,兩條腿突然沒了力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胃裡面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在胡亂攪動了,一股嘔吐感很快便湧向了喉嚨,眼前有過一剎那的黑暗,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緩了大約一分鍾,他才拿著外套慢慢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將外套穿好,照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離開了房間。
尹嵐一個人,坐立不安的獨自呆在房間中,一直在為自己先前的行為懊惱不已,他心裡一直反覆想著紫發男人說過的話,表現最差的那個人要接受懲罰,最可恨的是,不是本人受罰,而是對方受罰,那哥哥剛才離開,說不定就是──
想來想去,他再也坐不下去了,下了床剛準備朝門口走,就見門突然被開啟了。
尹嵐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到尹楓出現在門口,驚詫的目光頃刻間就轉變為擔憂和緊張,他盯著那張僵冷的臉看了會兒,又一路向下看到了腳底,所有的一切都和離開時沒什麼變化,身姿依然挺拔,走過來時的步伐依然穩健,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個時候,他不由的鬆了口氣。
回到了房間後,尹嵐被關進了調教室,這在他預料之中,因為畢竟犯了錯,雖然那句‘今天表現的不錯’一直縈繞在腦中,但他絲毫沒覺得高興,反而覺得心裡隱隱的疼,總覺得哥哥對他隱藏了些什麼。
尹楓衝了個澡,儘管將水溫調低了,但沖刷在胸口的傷痕上還是不好受,有好幾次他都低低的呻吟出聲,雙手死死的撐著牆壁才挺了過去。
擦乾身體後,取出藥膏,對著鏡子簡單了上了些藥,就披著浴巾走了出去。
為了避免傷口被看到,他裹緊了浴巾,將腰帶也系的比平常更緊些,來到調教室門口,準備開門進去,卻又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