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3)

“啊?!”樊宇心一驚,他竟然毫無覺察。

“所以小樊,你還是請假去看看醫生吧。”同事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走了。

次日,樊宇就去了醫院,醫生聽完他說話,開了一大瓶的藥。樊宇好奇怪的問大夫:“這說明書上說,一天吃一片就夠了,為什麼你給我開了這麼多?”

醫生看看他:“因為你要一輩子服這種藥了。你已經患了抑鬱症。我建議你家人最好儘快也到我這裡來,我需要了解更多關於你的情況,看看能否藉助其他醫療手段,讓你好一些。”

“抑鬱症?是張國榮得的那種病嗎?會自殺的?”樊宇一下惶恐到了極點。

“是。這個病的確是精神疾病中很難治癒的一種。”

“那我會嗎???會嗎???”

醫生推推眼鏡,很是無奈的說:“我不知道。這要看你的承受力和意志力。。。。。。”

瞬間,樊宇眼前一陣發黑,腳底發虛,彷彿整個天都塌了。

我捨不得,可是時間回不去了,愛你很值得,只是該停了,沒有我你要好好的。

遲鵬,天降的懲罰終於來了。我逃不掉了。我只希望能將我夭折的幸福,加諸在你身上。即使你永遠不知道。

第二十六章

電視始終開著,嘈嘈雜雜,一會電視劇一會廣告,亂成八寶粥。進了耳朵,進不去樊宇的意識。他不是有意浪費資源,他只是太孤單,急需什麼陪伴。就算是噪音也好。

不知道哪個臺,還演著《霸王別姬》,還是那個太過固執太過痴情的程蝶衣,時至今日仍叫看客們唏噓不已。人們仍然說戲好,蝶衣好,就連演繹蝶衣活成蝶衣的張國榮也光彩萬丈。就是沒人說,一生成戲的蝶衣原型,是怎樣顛簸流離,痴戀辛苦數十載,那時的人們誰肯給他半點憐憫,包括他愛的那個人。

網銀的催賬單醒目的在螢幕一角不停閃爍,可這一次,樊宇卻丟了關閉它的念頭。張國榮那麼優秀的人,都可以放棄自己,相比之下,他樊宇又算什麼。天黑了,記憶也黑了,黑的像個長長的隧洞,走著走著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苦笑無奈,他唯一記住的,是去年自己面對二十幾根耀眼的燭火許下的心願——時過境遷,原來,心願真的只是個心願。遲鵬是天涯相隔,老死不相往來,朝龍那最不是人的東西都嫌棄自己,揚長而去。空落落的身邊,原來誰也沒剩下。唯一留下的,便是這恐怖的,殺人於無形的抑鬱症。有人形容說,這是精神癌症,一輩子痊癒不能。要解脫只有一條路——死。

“我捨不得,有你的嘈雜,只是一道劃痕我也捨不得擦。

我捨不得,和你相關的,只是一陣風過我也捨不得撒。

我捨不得,不會讓你知道,我現在多想多念多麼的牽掛。

我捨不得,捨不得你知道,就算你會恨就算你會惱,你依然是抱我哭的那一個。。。。。。”

熟悉的旋律再一次響起時,樊宇一鼓作氣改了歌詞。原來的歌詞他聽膩了,很衝動的想要自作主張一次。可一改完他才發現,想填的詞太多,填鴨式要全部塞給那瘦瘦的曲子,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就這樣,他覺得還沒有寫完呢,覺得還有好多話想要傾訴進去。彷彿那一首歌真的承受的起。

要寫的實在太多了。。。。。。摸上鍵盤,樊宇覺得有一肚子話要傾吐,網路虛幻,大概隨便摸索個角落寫兩筆說兩句也不是問題吧,誰知道那一塊石頭丟下去,會丟多遠,又被誰看到呢?人海茫茫,又有誰能注意他呢?抑鬱症的前頭,是他命中註定,逃不開的方向。

想起臨走時,醫生叮囑他要多多與人交往,樊宇拿定主意,將那一段情感和歲月輕輕扯碎,扔進虛擬網路中,然後自己也縱身一躍。若是要沉,就沉到海底和那段回憶一起長眠不醒吧。。。。。。.

“誒?你這裡蠻好,什麼陳年病毒都有。我喜歡。”人家都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樊宇一抬眼皮,他面前的螢幕上是一個大大浣熊腦袋,調皮的吐著舌頭。

“你誰呀?”

“鄙人姓黑,單名一個客字。嘻嘻,你可以叫我黑俠。”浣熊眨眨眼,弄了個鬼臉。自此堂而皇之,大踏步厚臉皮邁進樊宇的小天地裡,也不辦暫住證就長居在此。

樊宇氣他無恥,可終究無奈,只能任由這個沒牙的傢伙逐漸進入自己的生活,記憶,心田,還有未來。他抵抗不住,也不想抵抗,負傷一次也是傷,兩次也是傷,如今大不了再多一次,又能如何呢?樊宇苦笑,他沒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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