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這張字條就像一滴水,卻是填滿杯子的最後那滴水。
我滴水穿石的傳達我的心意,緩慢但堅定的滴了五個多月,總算在大難不死後,修成正果。
我的上一段性經驗,從交往到滾上床只花了兩個多月。我單戀範源進的時間,超過兩個月的兩倍。出院後過了兩週,我倆進度只到二壘,快憋不住滿腔精液,不,愛意的我心急如焚,老想著既然都交往了,就是代表我跟他肯定互相喜歡,對彼此都有那麼點意思了。喜歡是什麼?不就是愛的前身嘛,既然彼此都快愛上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可以,跟他做愛做的事了?
那個週六下午,除了生產線加班的作業員,只上半天班的辦公室人員全都走光了。我不由分說的將範源進拉進辦公室的裡間,別有洞天的大房間裡床鋪、床罩、被子、拖鞋、梳妝檯、衛浴裝置……應有盡有,一應俱全,看得他眉都皺了,臉都黑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的表情分明誤會我,以為這裡間是我搞出來的。
我趕緊比啊比的,將一切罪過推到我父親的身上,卻打算讓我自己成為最大的獲利者。
看過我的解釋,很得我父親賞識加薪加兩次的範源進不再表示意見,因他懷著感恩的心情敬仰我父親,只要是人便多少會有護短情結,他自然也不例外。
你是我的男朋友,對不對?我往他走近一小步。
這兩週來被我偷吻無數次的範源進半眯著眼看我比手語,神情立刻有了戒備:「你問這想做啥?」
我想跟你更進一步,可不可以?我再近半步。
「……你還真敢說啊。」範源進不太高興的瞪我一眼,轉身就要離開裡間,被我用力拉回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麼扭扭捏捏的?
「你說呢?」瞪我的力道加重了,我握住的那截手肘左右轉動沒幾下,便又重獲自由。
見他手一自由又往門那去,我只好先下手為強,跳上床死拖活拖的將他拉近來,讓他跌坐在床沿。
「不要穿鞋上去踩!」
我不理他,賣力的繼續拉,想把他整個人都拖上床。
「不要扯!」力氣像條牛的男人真被我整個拉上來,知道他本事的我明白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的抵抗我,這讓我的色心又膨脹了一倍。
「不要脫!」要我別脫,那你的手怎麼不來阻止我,反而還來脫我的?
於是,在拉拉扯扯、半推半就間,我跟他沒多久就衣褲盡拋,坦誠相見了。
「你躺好,不準動!」突然間,他將我推倒在床,整個人像摔角選手製服對手一樣的壓上來,直把動彈不得的我壓得膽顫心驚。
不是吧?我心想就他那樣袖珍的長度,果凍條的硬度,他還真是器小志氣高,真要把我辦了?
「叫你別動你還動?啪!讓我瞧瞧……」屁股捱了一下後,我才發現他真正的意圖,不得不被迫獻出我的整副傢俬給二十幾年前也是好奇寶寶一枚的範先生當研究用的道具,當時我內心的感覺,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複雜。
「你有沒有給自己量過長度?」他一手揉著卵囊裡的兩顆肉球,一手擼著海綿體直到充分充血,然後用他的手掌連著中指,丈量我勃起後的長度。
作家的話:
庭上庭上,揪都媽day,劉小彥很脆弱,不要隨意玩弄!
哼,你的就是我的,我愛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抗議駁回!
第二十回 指奸 (聽障攻VS雙性受)
(二十)
這不廢話嗎?在青少年時期沒偷偷拿尺量過的,那還是正常的騷年嘛。
我不僅量過平時與勃起的總長,量過龜頭跟莖身各有多粗,還計算過自慰與做愛的持久度。從國二開始一直到就業,我每隔兩三個月就記錄一次,在剛知道帥哥收集簿這頭稱讚我說我好粗好長,轉頭又找別人上床的那幾晚,我煩到無法成眠,夜夜都把自己搓硬了再量一次,再三安慰自己她出軌原因肯定不在我,因為我既沒有變細變短、硬度跟夠久度也還如常。
直到半年前,我還認為是她胃口太大,單憑我一人喂不飽她,如此而已。
不過,我現在不這麼想了。範源進讓我嚐到苦戀的滋味,回頭再去想想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我似乎有點懂得她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男人的愛了。
我沒她那麼嬌弱,那麼需要依賴人,那麼怕孤單,那麼貪心。
我只想一生一世一代人。如果遇不上合適的,那我寧缺勿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