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鼻樑上架好眼鏡,“放心,要不是因為沒位置坐了我才不會過來呢,我比你更怕黴。”
“不對啊!”我記得他的公修課並不是這個,“你不是昨天下午上的那什麼制酒的課麼?”
“替陳遠上的。”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讓我著實偷笑了一陣子,“你還真稱職,他不上課哪去了?”
問完這一句我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人家兩口子的事我插什麼嘴。
“出去泡男人了。”
我手中轉著的筆一下子掉在地上,先前的預感沒有錯,跟他在一起總會時不時的受點硬傷。
“你……你可真大度,”我哆哆嗦嗦的壓低聲音,“由著你男人胡來。”
他皺著眉頭靠近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他沒你想的那種關係……”
“拜託你離我遠一點,我可是個正常人。”我向裡面躲,恨不得在桌上畫個三八線。
他覺得很好笑,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季晨中,管你信不信,我絕對比你還正常!”
“鬼才信!”
老師在上面用麥克風和藹可親的說道,“請下面的同學保持安靜。”
顧弈收起了剛才的嬉皮笑臉,作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
我罵了一句,“裝蒜!”
晚上我很早就去了音樂室,不過學長倒是很晚才來,他一進來就拿了幾把椅子將門堵上,然後又四處檢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更牢靠一點,我在一旁嘆氣,“學長,大門又不是沒有鎖,不用這麼勞師動眾。”
“我是怕萬一那門不夠結實,所以這些東西還是必須的。”
我像是看戲一般,然後直接問道,“陳遠好像和你挺熟的……”
“別提那個變態!”他氣急敗壞的坐在位子上,“真是,躲這兒都沒個清靜!”
我倒是異常的平靜,終於決定問出口,
“陳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顧弈跟他,真的像今天下午說的那樣,什麼都沒有?
我分不清現在我想這個問題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學長的惱火和那天陳遠來找他時兩人的曖昧,還是……
僅僅是想知道有關顧弈的事情。
學長回答,“他是個瘋子。”
好吧,我還是問錯了時機,這樣的回答,未免讓人太浮想聯翩,不過也的確缺乏理智。
真正知道學長和陳遠之間的事還是在一週後的晚上,我坐在桌子前忙著專業課佈置的大作業,結果怎麼敲也敲不出來幾個字,滿耳都是顧弈在陽臺上對著電話吼叫的聲音。
噼裡啪啦的一大堆,我恨不得捂著耳朵躲到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