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解決的父親他如何也無法接受,更不想接受。
你他媽還能再變態點嗎!他心裡罵道,然後不著感情地說了句,“爸,麻煩您讓開,我要出去。”
王海雲心裡一冷,心裡直咆哮為什麼稱呼從爸爸變成爸了!臉上斂住神情,保持著和藹可親的態度好言勸說:“背上的傷不輕,先回家住幾天吧,養好傷再說。”
“從今以後我絕對半點都不會再沾那玩意,我向您保證!這點皮外傷不礙事,不用幾天就好了。”王碩臉上表情不變,但語調明顯緩下來。
“是我下手太重了,還疼嗎?”王海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背後,手有些發顫,此刻他就如所有教訓過孩子後又後悔的父親一樣,滿是心疼。
“這點疼比不上胡榮受的罪。”
說這話時王碩的表情無比堅定,他跳躍的思維讓王海雲愣了一下,接著王海雲嘆了口氣說:“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王碩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他哼笑一聲說:“太自負。自負到所有事都想自己一個人解決。”
“男人就該扛起一切不是你說的嗎?”王碩盯著王海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只是不知得意的是他像個男人一樣扛起了一切,還是得意他堅定地做到了王海雲所說過的期望。
而王海雲也有些得意,得意他的兒子沒有忘記他說過的話並牢記於心。
男人就該扛起一切。想到這句他不由笑了,作為一個父親也應該扛起兒子的一切。
王碩的理想,王碩的未來,王碩的煩惱,王碩的一切,王海雲想想為他扛起來。
於是那天,王海雲就這麼放王碩走了,以一個父親最無私的情懷。但是,結果卻離他所預期的背道而馳。
離開招待所后王碩沒有再回去,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有機會。
按嚴柏程給他的地址在城外一家農家樂裡找到了那批貨,然後回到城裡再找王徵拿到了周君的資料,之後兄弟三人又一起去學校和王書益吃了頓飯,等到晚上他又來到那家他常駐了兩月餘的夜總會。
這回他沒有進包房裡找樊哥他們,而是在大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後不著痕跡地跟人打聽昨晚的事。
當然,一般人都不會知道昨晚有人被殺,但一般人不表示全部,損失了幾瓶酒王碩終究還是問到了一些線索。再和王徵給的訊息一比較,他意外的發現串起整件事的關鍵人物竟然是周君,這讓他不禁痛罵自己怎麼沒看出周君這個人城府這麼深。
無論是嚴柏程還是萬國剛,王碩都不知道周君是怎麼和他們扯上關係的,但另外一個人讓王碩想通了很多迷惑,那就是昨晚在地下室裡被槍殺的男人——成哥。
說起成哥王碩就想起兩年前那個綁架他的成哥,也確實是同一個人,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那晚殺死成哥的男人就是當時成哥的手下。如此淵源讓他不由皺起眉頭,但更令他頭疼的是成哥這兩年一直在給萬國剛跑腿,而嚴柏程交給王碩的那批貨正是成哥吃下來的,周君又跟成哥的死脫不了關係。現在鬧得最兇的是萬國剛,滿城到處搜查殺成哥的兇手,在包括王碩在內的多數人看來萬國剛的目的明顯不可能是要報仇。
他扶著頭思忖了半天,最終得出了一個比較完整的結論。
周君和成哥勾結吃了萬國剛的一批貨,設計嫁禍給王碩後東窗事發,當初在倉庫那邊追殺王碩的很可能就是萬國剛的人。而嚴柏程不知如何牽扯進來,打算將計就計把警方的矛頭轉向王海雲,卻不料王海雲先一步行動抖出王碩沒能成功。
“我□們這群□的祖宗十八代。”
王碩忍不住當眾大罵了一句,事情前後串起來就顯得他像是被人玩弄於股掌的棋子,這讓他怒不可遏,被人擺佈的感覺讓他血氣上湧,難以平靜。
從懂事開始他所看到的社會都很殘忍,就像一場生存遊戲,如果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不奮起反抗就只能在底層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如今他沒有選擇,如果這是唯一的出路,他寧願踩著別人屍骨前進的是他自己,也不想被人當成往上爬的梯子。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把這兩年剩下不多的錢分成兩份,一份寄給胡家,一份給託人轉了王書益。
然後,他就準備帶著嚴柏程給的那批貨去找萬國剛。
閻王難見,王碩當然知道這點,不會傻到上門去白等。他要見萬國剛不容易,但若是萬國剛要找他就易如反掌。他手裡的貨就是最好的籌碼。
借這幾個月打下的交情,悄悄拿了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