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莫北開回去。”談生意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喝酒,莫北開車,金小南沒有駕照,不能指望他。
江陵曜也沒有駕照,就算有,許烽也不會讓他開的。
金小南急了:“別啊,喝酒對身體不好,前幾天你的胃不還是太舒服的嗎?”
許烽裝傻充愣:“我有嗎?”
金小南一口咬定:“有,別跟我裝傻,我看到你喝胃沖劑了。”他自作主張地奪走許烽的酒杯,放到莫北跟前,嘿嘿笑,“莫小北,這杯也歸你了,我知道你酒量好。”
金小南話音落下,莫北就端起那杯酒面尚未平靜下來的啤酒一口喝完。
金小南沒看出來他這酒喝得不太對,雪上添霜地說:“瞧,我說的吧,莫北酒量好得很呢,老闆你就別喝了,好好養你的胃去吧。”
吃得正歡的江陵曜,後知後覺地聽明白後問許烽:“你胃不好嗎?”
許烽夾了一筷子羊肉在鍋裡涮了涮:“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好多了。”
羊肉這種東西,之所以叫涮羊肉,是因為他容易熟,一涮就可以吃了。許烽說完話,羊肉也燙好了,他直接將羊肉放進江陵曜碗裡:“吃啊,別顧著說話,你們也都吃。”
“吃著呢,這不鴨血還沒好呢。”金小南這個話癆,四個人在一起,他都能搶到機會,衝鋒槍似的說個不停,“你別聽他瞎說,胃病哪裡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得慢慢養,老闆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病才辭職,後來開了閒情書店。”
說完衝江陵曜挑釁地抬了下下巴——哼,休想在老闆面前說我壞話,我對老闆的關心,你是不能比的。
情商低,反應遲鈍的江陵曜壓根沒看懂那道眼神含義,還以為是火鍋的熱氣燻到了金小南的眼睛。
莫北話少,眼睛卻不瞎。素日裡來,他不愛說話,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金小南對江陵曜敵意滿滿,對許烽關心多多,連他吃了胃沖劑這種小事都知道,捨不得他傷身喝酒,就捨得讓我傷身了?
兩人酒後的那一夜,他金小南醒來最關心的就是別讓許烽知道。再加上平時親眼目睹的金小南對許烽的百般好,莫北壓根不用懷疑,便知道金小南喜歡許烽。
這頓飯氣氛相當不尋常,江陵曜和許烽說一句,金小南就要插一句,把許烽鬱悶的恨不得抽他幾巴掌,再用膠布把他的嘴封上。而莫北,死啞巴名副其實地繼續做起啞巴,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酒足飯飽之後,江陵曜和許烽飯飽了,莫北酒足了,金小南沒吃飽不說,因為說話過頭,大腦缺氧,太陽穴漲漲的痛。
許烽邊開車,邊透過後視鏡看坐在後面的金小南不停地揉太陽穴,小聲嘀咕道:“活該!”
“你說什麼?”坐在副駕駛作為上的江陵曜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我先送他們倆回去,再送你回去,不介意吧。”
要不是自己還有計劃,發誓要把江陵曜從許烽身邊徹底趕走的金小南肯定會說他介意,不過眼下他對醉酒的莫北另有所圖,其他的所有事都成了不重要的。
“老闆,我送莫北迴家,今晚住在他那裡,你就別繞去我學校了。”
“好,明早要是起不來,可以遲一點再來上班。”車停在莫北家樓下的時候,許烽特地叮囑金小南,“他今晚喝了不少,回去後你兌些蜂蜜水給他喝。”
“知道了,老闆再見。”彆扭地看了江陵曜一眼,金小南想,再看他不爽,家教不能少,“你也再見。”
汽車再次啟動,江陵曜說:“沒想到你還挺有人性化的嘛。”
許烽訝然:“不說我是奸商了?”
江陵曜笑彎了眉眼:“奸商哪有你這麼好。”
“這句話聽得舒服,不枉我把書店讓你當圖書館使。”
江陵曜嘿嘿傻笑:“那個金小南,就是你之前在網上跟我說的調皮搗蛋的那個人?”
許烽點點頭說:“是啊,今天你見識到了吧。”
“見識到了,上次你說的事,不會就是他踢我的那件吧。”
“你說對了。”提起這件事,許烽不免就想起裡懲罰金小南,然後又取消懲罰的事情,既然江陵曜在金小南的苦苦哀求後取消了差評,為什麼今天他倆見面,還跟仇人一樣,動起拳腳來了呢?
聽了許烽的問題後,江陵曜抬眼茫然地看著前方:“沒啊,他從來沒找過我,我也沒有修改過評論。”
許烽似乎沉思了一下:“看樣子這件事有些蹊蹺了。”
“啊!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