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按了實名制,但是真正登船時並沒有那麼嚴格,你看這個人,第一份名單上沒有他,第二份就有了。我們目前只能證明林景楠本來是預備和他一起去的,結果他沒有出現在船上,或者沒有以正常的方式上船。我去查了林景楠那天的行程。”小警察停頓了下,特意看了眼康櫟威,見他依舊低著頭皺著眉頭,只好自己接下說下去。“查不到。”
“查不到?什麼意思?”康櫟威終於抬起頭,神色不悅,是那種遇到案子瓶頸時專有的表情。
“快四年了,那時林景楠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我們所能查到的東西很有限。”小警察直言。
“林景楠是什麼專業的?廣告策劃?”康櫟威環視了一下客廳。“我記得他副修的課程很多,大學期間打過很多工,有什麼你看到這個案子可以馬上想到的嗎?……不要那麼驚訝地看著我,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什麼都是有可能的。回去之後把那個案子重新調出來給我,現在說說你剛剛進來時那麼興奮的原因。”
“我……”小警察抓了抓頭。“都逃不過你眼睛。”
“是什麼新的線索?”
“我也不知道怎麼給我想到的。”小警察往康櫟威那裡挪了挪。“你不是還讓我去查那個靳昇嗎?那傢伙家裡有錢,買艘遊艇那不算什麼,方便自己出海玩,就買個車開上街那樣。我去查了靳昇名下那艘遊艇的出海記錄,在傅文仲最初失蹤的那幾天出過一次海,還開得很遠。……威哥,你在想什麼?”
“還真是個好地方。”康櫟威自言自語地來了句,眼睛盯著照明上那片海。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我們可能真的永遠都不可能找到他了。”
“這是那個人能查到的全部情況?”康櫟威沒有回答,拿起林景楠前任的資料看起來。
“背景調查就這些了,目前沒有再多。”小警察回答道。“這個人……”
“和傅文仲的情況還挺像的,連人……都是一個型別的。”
“可能都是林景楠喜歡的型別吧。”小警察湊近看了眼照片,又看看康櫟威。“威哥,你好像也……”
“也什麼?”康櫟威語氣頗重的來了句,小警察立刻垂下頭。“傅文仲那個賬號有情況了嗎?”
“沒,還沒有,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康櫟威翻著手裡的影印件,許久之後說道。“帶林景楠去警局。”
“你覺得他會說嗎?是想……嚇唬嚇唬他?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被嚇到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康櫟威抬起頭,望著窗外的月香桂。“他的反應。”
林景楠沒有想到康櫟威會讓人把自己“請”去警局,自己還不出面,只是小警察帶了兩個同事過來,開的也是警車,就是沒有銬手銬,也沒有鳴笛,只是那場面在那裡。林景楠也沒有多說,只是出辦公室前看了自己那個很會察言觀色的秘書一眼。小警察似乎也注意到了,按照康櫟威的指示,記在了心裡頭。
小秘書見林景楠一走,立刻給靳昇打了一個電話,說得有些個誇張,其實她不加描述,只說警車來把林景楠接走了,靳昇立馬就會放下手頭的一切給自己的律師打電話,哪怕理智會及時提醒,可能只不過是警方的一個試探,畢竟他們不太可能會找到任何有關於林景楠殺了傅文仲的證據,或者極不可能。
車裡,林景楠很安靜地坐著,微抿著唇,那副金色的邊框的眼鏡,不僅使得整個人透著股子學院氣,還隱隱地帶了股禁慾感和疏離感,好像他人坐在你身邊,但卻離你很遠,遠到追趕都無法觸及。
康櫟威就坐在審訊室裡,再一次檢視了桌上特意為林景楠準備的材料和證物,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讓林景楠開口說真話的機會。尋找一個失蹤半年的人,原本機率就很低,何況就在這天中午,他們還查到了一條目前沒有對外洩露的資訊,那就是林景楠提過的傅文仲那個國外賬戶,三個多月前有一次小的現金流動。但對方以保護使用者利益和自己信譽之名斷然拒絕提供關於操作人員的資訊。只要密碼正確,任何人都可以使用這個賬戶,可能是傅文仲本人,也可能是別人。網上資金流動,並沒有具體方向,意圖卻很明顯。
而林景楠,不僅是這半年,他的公司成立到現在,沒有過任何財務上的問題。
至於林景楠前任的那起事故,負責這個案子的老警察耐心地翻出了當時收集到的所有證物,然後指著它們對康櫟威說,我們也想找到個靶子對著發洩下,但是沒有,這就是場意外。康櫟威試圖把線索擴散開,最後還是全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