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看,但是以他一目十行的能力,毫無壓力地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何煒: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了,31號那天你自己一個人到校門口來找我,我想和你好好說,不要帶上別人。特別是劉希,不要再想躲開我,林諾答應幫我拖著他。BY周怡”
“。。。”這封信寫得雖無美感,卻也知道對方的意圖,只是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卻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變成礙事的了。
默默關上文件,劉希趴床上去躺著了。除了低落以外,信裡面的措辭多少讓他有些不舒服。他在想林諾對他很好,他們不應該是朋友才是了嗎。從信來看,周怡肯定是喜歡何煒的吧。他趴在床上戳戳牆紙,心裡不知為何更加鬱悶了。
結果那封文件何煒看都沒看直接拖回收站了,因為每次別人借用完他的電腦都會忘記清理痕跡,而這個寫著“未命名”的文件他當然不會費力去開啟來。
先發現劉希不太對勁的是薄以宇,何煒只是有些奇怪他最近精神為什麼有些不濟,有些愛理不理人。下課了也經常不和他們一起去吃飯,晚上更是如此,何煒不開口說話劉希更是一個字也不說。薄以宇拍拍他的後背安慰他想太多了,不過他也感覺出來了。劉希似乎在糾結什麼,有時候還會望空狀嘴裡喃喃自語。
“該不是失心瘋吧?”林諾也把頭探出,搭在薄以宇肩上,拋給了他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薄以宇翻翻白眼,甩蒼蠅一般甩開他,“去去去,髒死了。”
劉希覺得不關自己什麼事,但是時間越來越靠近十二月底,他心裡就越不舒服,鬱悶一會兒就開始嫌棄自己不知所謂。
繞開何煒一群人,他獨自在階梯教室門口的臺階上坐著,寒潮過去有些回暖,這個點太陽正好斜射下來,白天地面烤得暖烘烘的,坐上去特別舒服。
“小希,怎麼啦最近,無精打采的。”
“嗯?”劉希見是薄以宇,感到有些親切,“沒,天氣好冷。”
“林諾讓我來跟你說,三十一號一起過吧,”薄以宇說道,從包裡翻出一張海報,“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嚷著要請你去看《遊園驚夢》,真懷疑他看不看得懂,我是沒空的啦,而且這個也太無聊了吧。你要跟他去嗎?”
來了!劉希的第一反應。剛才那陣親切感倏地消失,他有些氣惱,好端端地周怡要做什麼與他有什麼關係,不能直截了當地與他說麼。劉希也不說話,直接甩上書包起身就走。
晚上回去劉希也沒有理會何煒桌前坐著的周怡,對方像是有些旁敲側擊問他,“林諾說想和你出去玩呢,怎麼樣啦?”劉希脾氣上來了,覺得心煩,沒說話直接去洗澡了,留下一臉尷尬的周怡。
劉希從小朋友就不多,他仔細回想了好久,發覺自己社交能力簡直為零。
南方這個時候,正是流感橫行的季節。劉希往常這個時候都會被林叔要求戴了口罩才能外出。前幾日還特別給他發了資訊提醒他注意。誰曉得劉希心情不好,手機好久都不用,行走在一大片病原體出沒的課室,結果就是他也被傳染了。
何煒最近練習得多,晚上回來都累得要命,見劉希睡下也沒有多想,天冷後沒再和劉希去練過球,他和劉希交談次數更少了,今天晚上練習的時候薄以宇跟他說劉希好像心情不太好,說完又欲言又止,等何煒想細問他又一溜煙跑遠了,此後一直跟在蘇範身旁何煒不好單獨去問他。
半夜裡劉希喉嚨痛得難受,起身喝了些水後稍稍緩解。後半夜卻開始咳嗽,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也不太好,何煒給他買了早餐,想起昨天半夜聽見他咳嗽,於是問他是不是生病了。劉希就說只是有些感冒,下午沒課會去校醫院看看,應該沒太大問題。他吃完早飯,灌了幾口溫水便去上課了。
劉希對林諾的態度有些明顯地變冷淡了,林諾終於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了,薄以宇聽了他的解釋後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最後踹了他一腳,“劉希肯定是知道了,你這個主意夠餿的。周怡她要告白別扯上別人,小希真是躺著也中槍。”林諾慌忙閃開,“我哪知道啊,我就這麼一說,周怡就真惦記上了。”
“你早晚死在這張嘴上,快走快走別礙我的眼。我去找小希說去。”
“別別別,好歹過了這幾天成不成,周怡不得殺了我啊。”
“屁大一點兒事,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周怡在做無用功。先不說高二高三我不在不曉得隊長怎麼樣,從態度上你看不出來隊長的心情嗎?”薄以宇終於受不了他,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