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好吧,親愛的,我會自己做決定的,爭取不要讓他打擾到我們……”
米切爾使勁掙開他的懷抱,跑到廁所裡洗漱去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一起到了相約的地點,對方很準時的守在那裡。見到米切爾和葉梓文一塊進來,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的神情。
格爾是標準金髮碧眼的日耳曼人,兩隻眼睛銳利而陰鷙,很有震懾力,他頭髮很短,坐姿如同軍人一樣,筆挺又嚴肅,正如他這個人一樣,作風強硬並且幹練。
他只在很少的時候見到米切爾,這種人有時候更願意在自己的地盤做土皇帝,而不是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米切爾適時給他一些權力,作為籠絡他的籌碼。
“原來是您,先生。”格爾對米切爾略略頷首,“沒想到您也會到這裡來,真是出人意料。”
米切爾很平靜的接受對方的問好,他招來服務員點了一杯藍山咖啡,順帶替葉梓文要了一杯紅茶,然後慢悠悠的開口。
“是的,格爾叔叔。”他語氣從容不迫,“我們的確許久沒見了,上次見面似乎還是一年前的事。”
“準確的說,是在去年的7月底。那時候您父親還主持大局……”男人眯著眼睛,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巡視了一圈,“看來我錯估Key在您心中的地位,您會為了他親自跑一趟……”他說著,遊移的視線似乎想從兩個人臉上看出點什麼,但他們的態度坦坦蕩蕩,看不出端倪。
米切爾交叉著雙手放在頷下,身體微微前傾,“Key是我父親唯一的學生,父親很擔心他,特意讓我陪著他。”他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面前的男人,氣勢絲毫沒被對方壓下,“你可以把著看做是他的意思,畢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他一字一句說的極為清楚。
格爾笑笑,“原來是這樣,原諒我最近聽到一些不上道的傳聞,比方你們的關係非同凡響,已經逾越友人的範疇……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小誤會。”
米切爾冷漠看他一眼,“當然是個誤會,格爾叔叔,我只是為了事實而來。今天如果不是Key被流放,我也一樣站在這裡,只要證據存在疑問,我都會始終選擇相信我的同伴。”
格爾停頓了一下,“不錯,存疑和敵視只會讓敵人乘虛而入。”他低下頭,慢慢旋轉手中的杯子,“您關心每一位友人,這點很像您的父親,您的父親也是一個相信同伴的人。”
米切爾沒有介面,他這時候才稍微露出一點笑意,米切爾雖然生長在德國,但骨子裡還有中國人的血統,圓滑和變通兩種手段深諳於心。葉梓文瞥了他一下,看見他眼底滑過一絲狡黠的光。
他語氣放鬆了一些,“那麼格爾叔叔,你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吧?”
格爾閉了一下眼睛,“是的,先生,我會將我知道盡數告訴你們,而且,我有些話要對Key說。”
他轉過頭,看著葉梓文。“你如今的處境很不妙,最近又有新的流言傳出,因為Key對著政/府投誠,才將知情的紅殺死。證據就是最近情報不斷有人洩露,除去Key自己不受影響,誰都栽倒過……現在元老分為兩派,為你的事爭論不休。”
葉梓文沒有迴避他的視線,“很可惜,我即沒有和白道上有協議,紅的事情也和我無關。”
格爾緊盯著他,“哦,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葉梓文微微一笑,“我想你不是會相信我,而是必須相信我。只有我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格爾先生。我想你我都不願意讓紅死的不明不白。”
格爾露出一絲苦笑,“不錯,我之所以同意見你是因為我感到內疚,有些事我不該告訴紅,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也許……是我害了她。”他頓了頓,“你說的很對,她不該死。該死的有些人。”
葉梓文有些驚訝他的態度,他和米切爾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挪開視線。
格爾繼續道:“ICPO(國際刑警組織)最近一直在找我們的麻煩,他們意外得到了很多可靠的情報,除去身份照片,還有一些細小不引人注意的資訊,比如說6號理查德手肘曾經受過重傷,不能長時間承受後座力強的武器,11號克里斯花生過敏,不慎食入花生會全身痙攣……這些原本屬於私密的個人資訊,現在都進入警/方的備案,他們只要用對方法,就能輕易的將他們甕中捉鱉。”
“一般人會認為這是處於情報中心人洩露資訊。元老們把Key推出了也是為了儘快擺脫嫌疑,各個成員最早來源他們的推薦,他們理所當然也掌控這些資訊渠道。”格爾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