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菜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齊明鑫按了門鈴。
本以為過來開門的人會是鄭可可,結果看到另一張臉時,齊明鑫頓時愣住了。
於弋看齊明鑫那一臉呆滯的表情,趕緊解釋道:“不是我故意要來的,是阿姨非要讓我來。阿姨說你總是不回家吃飯,他們三個人吃飯很悶。”
鄭可可瞧見於弋和齊明鑫站在門口,也湊過來朝齊明鑫說:“是我讓他留下的,今天家裡吃好的,就咱們四個人吃沒意思,我就把於弋和高野都叫來了。”
說完,鄭可可還試探性地朝齊明鑫問:“你應該答應吧?”
看著於弋和鄭可可兩個人都在等著自己的意見,齊明鑫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當然可以……”
進了臥室,剛準備換衣服,齊明鑫忽然想起今天不能換,還是忍忍吧。只要把今天瞞過去了,明天一覺醒過來,大概就消失了。
齊明鑫嘆了口氣,轉過身對著外面,門是半掩著的,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而齊明鑫的視線所到之處,正好是於弋的整個身影。
於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任何唐突之感,即便兩個人現在是這樣的一種關係,他仍舊可以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裡。
經過今天這一天的折騰,齊明鑫再看到於弋,忽然覺得這個人很親切。雖然他曾經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可於弋就是於弋,誰也替代不了,是他陪自己走過了六年的時光,從青蔥歲月走到如今的婚姻生活……當遇到困難,想要找人幫助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人永遠是他;當心裡難受,想找人傾訴的時候,最先想到的還是他。只有在他的面前,自己才可以放掉所有的戒備心,做一個純純粹粹的齊明鑫。
在屋裡呆呆地看了許久,齊明鑫終於移開目光,朝外面走去。
於弋眼睛盯著電視看,心卻一直放在齊明鑫的身上。他進屋到底去做什麼了?換衣服也不至於換了這麼久,而且出來之後,貌似什麼也沒換。
於弋自然而然地朝齊明鑫望了一眼,隨口說道:“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齊明鑫見於弋是在和自己說話,頓了頓,應道:“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於弋假裝理解地點點頭,心裡卻在不停地反駁著,肯定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胃藥按時吃了麼?”於弋問。
齊明鑫點點頭,“我一直按時吃藥。”
“那就好。”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齊明鑫忽然開口朝於弋說:“那天晚上,謝謝你了,我喝完酒沒鬧吧?”
“沒鬧,就是吐了不少。”於弋老實說道。
齊明鑫一臉的歉意,“那真是辛苦你了……”
“你別這麼假惺惺地說話成不?”於弋終於忍不住朝齊明鑫說,“這不是辦公室,這是你們家,就算咱倆分了,你也不至於和我這麼客套吧。”
齊明鑫嘆了口氣,起身打算去廚房幫忙。
於弋見齊明鑫臉色真的不好,一把拉住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怎麼了?我說你兩句就生氣了?”
齊明鑫搖搖頭,“沒有,我確實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挺費勁的。”
“你今天怎麼了?我看你臉色有點兒不對勁。”於弋說。
齊明鑫看了於弋一會兒,說:“那天早上我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哪天早上啊……於弋還沒想起來,齊明鑫就起身去了廚房。
“來,小於啊,多吃點兒。”齊媽樂呵呵地給於弋夾菜。
於弋連連點頭,“嗯,謝謝阿姨。”
高野和鄭可可坐在一旁,偶爾有個交流,其餘時候都是一聲不吭地埋頭吃飯。
齊媽看著齊明鑫,怎麼看怎麼彆扭,最後朝他問:“小鑫啊,你怎麼吃著飯還帶著圍脖兒啊?”
齊明鑫臉色一變,朝齊媽說:“這是我今天新買的衣服,圍脖兒是和衣服一套的,摘了就不好看了。”
“在自己家裡還講什麼一套不一套的?又不是冬天,捂得這麼嚴實幹什麼?快摘了,看著就彆扭……”齊媽朝齊明鑫催促道。
齊明鑫看了看齊媽,又看了看於弋,最後低聲說:“這個圍脖兒其實是假的,就是衣服上的一個陪襯,和衣服是連在一起的,摘不下來。”
齊媽瞪了齊明鑫一眼,說:“那就回屋換了去。”
齊明鑫的臉色越來越差,於弋從剛才齊明鑫看自己的那一眼,就讀出裡面有不對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