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之症麼?
劉瑾鵬見齊明鑫愣在原地,忍不住朝他說道:“你昨天晚上真是嚇死我們了,我們本來高高興興地回來,瞧見你躺在床上,以為你就是睡著了。於弋想和你鬧,問你怎麼沒去,結果怎麼叫你都不醒,你那臉啊,都紅紫紅紫的了。”
“哪有那麼嚴重啊?”喬梁朝劉瑾鵬說;“頂多是紫色。”
“你說的顏色比我的還重一些好吧!”劉瑾鵬朝喬梁的腦袋上給了一下。
喬梁又還了一下,兩個人鬧了起來。
齊明鑫倒了一杯白開水,準備把藥吃了。
劉瑾鵬把喬梁按在床上,還不忘和齊明鑫說:“你沒看於弋昨天晚上急的,我從沒見過他那麼著急。我當時想揹著你,他碰都不讓碰,他對你可真夠意思,你竟然連他請客都沒去。”
齊明鑫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低聲朝劉瑾鵬解釋道:“昨天我實在不舒服,就先上床睡覺了。”
“那你也得把手機開機啊,幸好我們回來得早,發現你發燒了。萬一我們一直沒發現,你又不吱一聲,晚上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齊明鑫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和你們打招呼。”
“你不要當個玩笑聽,我們說的是真的。”喬梁也在劉瑾鵬的胳膊下費勁地說:“我小學的時候有個同學,白天發燒沒注意,晚上燒得厲害,第二天早上眼睛都燒瞎了。後來轉成了腦膜炎,送到醫院沒多久就死了。”
“你別嚇唬他好吧?小孩子本身抵抗力就弱,現在我們都成年了。”周衝朝喬梁說。
喬梁反駁道:“發燒本來就是個大事,很容易轉成其他病的。”
“你少說兩句吧。”劉瑾鵬又給了喬梁兩下。
齊明鑫聽著同學們關心自己的話,心裡頓時好了許多。或許自己平時不應該只圍著於弋轉,應該學會享受同學在一起打打鬧鬧的生活,那樣才會讓自己轉移視線,慢慢從傷心的境地裡走出來。
晚上,於弋回了寢室,齊明鑫不再像前兩天那樣彆彆扭扭的,反而主動走到於弋面前,笑著說:“昨天的事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於弋見齊明鑫的心情忽然變好了,頓時有些不解,忙問喬梁和劉瑾鵬,齊明鑫今天是怎麼了。
結果劉瑾鵬和喬梁都一致認為,齊明鑫今天很正常啊!
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於弋禁不住想到。
晚上熄了燈之後,齊明鑫不再像以前那樣悶不作聲,也和另外的三個人聊了起來,而且說得興高采烈的。即便說到於弋和崔小凌的話題上,齊明鑫也是樂呵呵地跟著湊熱鬧,和前幾天的反應判若兩人。
齊明鑫變成這樣,於弋的心裡反倒沒有底了。他和崔小凌在一起,完全就是為了刺激齊明鑫,進而瞭解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本來前兩天還有點兒效果,結果到了今天晚上,齊明鑫忽然又變得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難道他前兩天的低落不是因為自己?
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還是他發了一次燒,把腦袋燒糊塗了?
。。。。。。
帶著種種猜測,於弋再也無心聊天了,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了一陣,就乾脆不做聲了。
沒一會兒,宿舍裡就徹底安靜下來,齊明鑫的頭搭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底下的於弋,心裡暗暗說道:你對我這麼好,就算為了還你的人情,我也會努力把你當成朋友的。
第二天一早,齊明鑫收拾好東西,就朝門口走去。
“你不等我了啊?”於弋一邊刷牙一邊探出頭朝齊明鑫問。
齊明鑫笑著說:“不等你了,我和喬梁一起走了,你的動作太慢了。”
喬梁也在門口說:“是啊,有了那麼漂亮的女朋友,還用我們陪著去上課麼?小鑫,咱們走。
”
說著,喬梁和齊明鑫勾肩搭背地走了。
於弋嘴上沾著泡沫,看著齊明鑫和喬梁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一陣翻騰。
這是什麼意思?我在他那裡已經沒有特權了?在他的心裡,我已經淪為和喬梁,劉瑾鵬一個地位了麼?
中午,於弋故意買了一大束的玫瑰花回了寢室,引來寢室三個人和隔壁寢室男生的集體圍觀。
“你這是送給誰啊?”隔壁一個男生問。
“你不是廢話麼?”劉瑾鵬數落了那男生一句,扭頭朝於弋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也不是啊!”於弋說。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