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這個女孩身上留下多少印記,然而如今女孩已經不能稱之為女孩了。
“蕊欣”君臨輕輕的叫了一聲,窗前的人緩緩轉頭看向他,靜靜的凝視著,似乎要將這逝去的十年看穿,久久的一聲回應傳來“君臨……”
“君臨”洋羽推門探腦,可是卻沒有看到本應坐在老闆椅上向他微笑的人,“去哪了?”偌大的一間辦公室如今卻因為少了他的主人顯得如此的沉悶,洋羽面對滿室的午後陽光竟有些失落。
“洋羽哥”秘書與千洋羽是很熟的,如今午休時間她也不叫尊稱了“你來找董事長呀?”
“恩,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有沒有吃過飯呀?”
“我不很清楚耶,剛剛有一位名叫洪宇的先生來找他,說了一會話,董事長就急匆匆的跟那人走了……”
“洪宇?”洋羽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十年了,自己依然是樹下的陰影,永遠懼怕太陽。
君臨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窗前的人畫天空,一層一層的藍色,純淨得自然。“君臨,你看我畫的好嗎,用它做畢業設計能透過嗎?”
“畢業設計?”
“是呀,我們教授很嚴厲的,他要求畢業設計中要有一幅風景畫。我想了很久,我還是最擅長畫天空,因為我最喜歡藍色。其實海洋也不錯,不過它總是有邊線的,總是會有黑色的一條界線……”
“這幅就很好,教授一定會喜歡的,你一定會拿到最高分的。”
“呵呵,你瞎說。最高分肯定是洋羽哥的,我們教授最喜歡他了,大家都說洋羽哥是天才。你也這樣想的對不對?”
“洋羽是天才,你也是天才呀,這樣純淨的天空只有你能畫出來。”
“是嘛,純淨…純淨…”明豔的笑容在蕊欣唇邊漸漸消失,眼眸也逐漸染上陰霾。
“蕊欣,蕊欣”君臨有些擔心,輕聲的叫著她。可是蕊欣好像聽不見了,她拿起畫筆占上黑色一層一層的抹在畫布上,越抹越快,越抹越快。
“蕊欣,你怎麼了?”君臨搶下近乎瘋狂的畫筆,扳過蕊欣的肩膀,直視那如同黑暗漩渦的眼睛,“蕊欣,你清醒一點,不要害怕,我在你身邊呀。”
又是久久的凝視,那陰霾如同落在瓷器上的墨汁順著淚滴滑下,“君臨,君臨……”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將顫抖的肩膀攬進懷裡“別怕,我在這兒,你不會有事的。”
午後的陽光漸漸落寞
,洋羽直直的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靜靜地看著在夕陽殘光中舞動的灰塵,別樣的風華,別樣的絕望。
深夜,君臨坐在蕊欣的床前,看著那張熟睡的臉龐。十年了,當初那徹骨碎心的痛他永生難忘。如今,胸口這裡激烈的鼓動著,像是那顆殘破的心找到了它的碎片重又活了過來。
這一夜註定是難免的一夜,洋羽獨自呆在本應兩個人的公寓中,一遍一遍熱著稀飯,一遍一遍望著門口。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猜,他遲早會回來。可是鼻子還是一陣陣發酸,身體還是一次次顫抖。時鐘自顧自的轉著、轉著,直到門口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幾乎是反射性的,洋羽從不斷重複的噩夢中驚醒,衝向門口。直到與那人對視,神經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切是夢,還是現實。
“洋羽,你在等我嗎?”
“君臨”乾枯的聲音,好像等了千萬年,然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萬千的委屈頃刻間就無影無蹤了,“你有沒有吃晚飯?我熱了稀飯給你,你中午就……”
“洋羽——”
“你快過來吃吧,一會兒就——”
“我見到蕊欣了,我下午一直陪著她……她病了……都是為了我,你知道嗎,她——”
“君臨!吃飯吧……”我不想聽,不想知道,求求你……
看著把弄著飯碗的洋羽,君臨有些錯愕,在回來的路上,自己是那麼的急迫,急迫得想要見到洋羽,告訴他今天的一切。可是現在,事實卻不像他所想,有什麼不對勁呢?
“別站在門口了,飯都要涼了。”
“哦”君臨拖鞋換衣坐到桌前。
“你先吃著吧,我很困,去睡了。”幾乎是逃也似的衝進房間,關上房門。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出眼眶,“她病了……都是為了我”君臨的話在腦海中縈繞,洋羽已經明白了七八分。為君臨付出的不止自己,他唯一的籌碼現在也沒有價值了……
早晨,君臨起床時洋羽正在廚房忙活著。
“洋羽,我有事想和你說”君臨走進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