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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能這麼做。樂言洩氣地關掉筆記本,重新躺回床上,今天也夠累了,乾脆早點睡吧。
車燈。
一輛急速行駛的黑色汽車閃爍著刺眼的前車燈朝自己呼嘯而來。來不及思考,來不及躲閃,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已經騰空而起,那輛車將自己撞飛了,它仍在繼續飛速行駛,身體在下落,下落,一直下落……
黃昏時分,一縷夕陽殘暉透過雲霞流瀉下來。周圍的樹木寧靜而祥和。
意識漸漸在恢復,努力掙扎著緩緩張開眼睛。車禍!自己遭遇了車禍,肇事車輛逃之夭夭!醫院!報警!腦中交錯著閃現出無數緊急情況,這時突然發覺身上一點都不疼,下意識低頭瞅瞅,沒有流血,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沒有絲毫血跡。那麼,這是哪裡?自己是不是死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環視四周,一個身著白襯衣的青年正站在距離自己約十米遠的正前方,一縷光線剛好打在他臉上,遮住了他的相貌,憑直覺他的長相不會太壞。
他,一步步從那道光線下走出來,朝著自己走來。
微風拂動樹葉沙沙作響,眼前的光景依稀模糊起來。
嗓子眼發乾,想出聲卻怎麼都做不到,如何翕動嘴唇也無濟於事。眼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此時此刻自己該怎麼做?
在距自己半臂遠的位置他默然站定。雖然他的面部仍像蒙著塊紗,看不清晰,但自己相信他的面容不可能不俊朗,絕對遠勝於自己。
一道強光掃過,地面旋即開始轉動,越遠越快,自己感到陣陣眩暈噁心,不由得蹲下來抱著頭,低頭看著地面,他腳上的白球鞋映入眼內,周遭的變動對他似乎沒有半點影響,他依舊穩穩站在原處。聽——他在說話……
一度欲喊:大點聲!我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任憑怎麼努力就是無法發聲,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耳中,像蟲鳴亦像禪語,自己既聽不真切又不明其意。不禁惱火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他是誰,究竟要怎樣?既然將自己拖入這個場景,又為何不讓自己清晰明確地看到、聽到?霍地站起來正要發作,地面猛然加大旋轉力度,瞬間將自己甩了出去。
身體再度飛了起來,然後下落,下落,再下落……
呼——
樂言驚坐起來,喘著粗氣抬手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寫字桌上變色電子鐘的彩殼變幻著奇妙的色彩,凌晨12點過些。抻著脖子瞅瞅門上方的玻璃小窗,母親屋裡沒有透出燈光,她也早就睡下了。
口乾舌燥,夢中車禍帶來的驚怵感仍包裹著他,樂言翻身下床,躡手躡腳到客廳喝水。
這就是夢魘吧?從小到大第一次經歷這事,那些支離破碎難以連貫的怪夢做過不少,但隨著醒來瞬間就記不清楚了,這種首位連貫且感覺記憶相當真切的夢委實頭一次遇到。飛馳的車子朝自己衝過來那種緊張驚懼一時間無法沖淡,後來那個不知名的場景以及不知名的青年……回味起來又幾許淒涼。唔,只用淒涼形容那場面似乎不準確,淒涼中夾雜著某種特有的安寧,安寧卻又暗含著些許焦躁,好像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來著……信!信中描寫的場景……
這怎麼回事!也許搜尋解夢的網頁,查一查類似情況會比較安心,儘管多半不準但總歸能安慰一下內心,比自己瞎琢磨要踏實一些。要是上網恐怕轉天白天會睡眠不足,還是早上到了公司再說吧,如果這種感覺持續下去的話。
在黑濛濛的客廳裡倚靠著飲水機喝水的工夫,樂言腦中浮現出大一時交往的女友,分手後他再沒嘗試著和其他女□往。
“還是分開吧,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某天中午,她站在女生宿舍後面的樹下如此這般對自己說,“我覺得吧,壓力挺大的。那……對不起。”
分手作為事實,樂言接受,但對她給出的理由頗為不解,不像是移情別戀隨便想出來搪塞的,似乎著實經過一番考慮,他想再追問幾句,可女友已轉身離開。罷了,事已至此,追問為什麼也無濟於事。
壓力大?樂言事後想起來不禁啞然失笑,壓力何來啊?大學裡比自己高大英俊的男生多得是哩,其中還不乏多才多藝的或是體育健將,若是做他們的女友或許會感受到來自同性間嫉妒的壓力,反之自己也不是什麼另類,會連累身邊的女友遭到歧視、異樣的眼光,總而言之,自己就是純粹的“中等人”,無論哪個方面都居中,不上也不下,不引人注意但情緒不受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