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握住顧謹言在空中毫無章法亂揮的手。
“謹言謹言,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江亦的聲音是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柔,他把顧謹言更緊地摟進自己懷裡,同時緊緊握著他的手。
顧謹言像是夢囈般呢喃:“江亦……江亦……”他的手在江亦的手掌裡慢慢轉動著,好像在確認,而後本來已經停住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顧謹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翻轉身用另一隻手摟住江亦的脖子,和江亦相握的那隻手也摸索著變成十指相扣,顧謹言幾乎是近乎本能地靠近江亦,就像飛蛾撲火。
他吻上了江亦的嘴唇。顧謹言發熱發燙的唇和江亦略顯涼意的唇一觸碰在一起,江亦就覺得自己已經推不開顧謹言了。他能理解此時此刻顧謹言的感受是什麼,就像以前,當他怎麼都得不到許桓的時候,他也曾發瘋發狂,乾脆只想和許桓擁有身體上的契合。
他明白的,“得不到心至少要得到肉體”根本不是簡單的殘酷和霸道,沒有深深地體會過那種明明有刻骨銘心的愛;卻怎麼也得不到那個人的;那種身處絕地的無助無奈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對自己愛的人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到底是要先折磨自己多少遍,到底是心底有了怎樣的絕望,才能下這樣的決心,才能做出這種傷害愛人卻更傷害自己的事。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也許,只猶豫了一秒,便丟開了毛巾,按住顧謹言的頭,加深了這個仍然流連在表面上的吻。
果然還是那個顧謹言,就連在醉夢裡吻江亦,都還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可憐。
江亦半躺在床上,扶住顧謹言的腰讓他坐在自己的胯上。這一次,他沒有著急。他慢慢解開顧謹言的扣子,一隻手輕輕在他的上半身遊移著,聽到顧謹言一次比一次高的呻吟聲,感受到顧謹言在自己身上越來越不安的扭動,江亦自己的喘息很快也粗重起來,他稍稍用力捏了捏顧謹言胸前的兩顆茱萸,又有些按捺不住地抬起身體,同時把顧謹言往身下按,開始吮吸著那誘人的紅點,另一隻手開始摸索著脫掉顧謹言的褲子,顧謹言情難自禁,他的聲音開始帶上染上情慾之後的性感和沙啞:
“江亦……抱我……啊……恩……呃……啊!”
就在說出“抱我”之後,江亦便把食指輕輕轉動著探進顧謹言已經暴露在外的密洞內。因為顧謹言的家裡沒有潤滑劑,江亦只能將就著剛才給他揩拭身體的那些水,同時多做些前戲。以此來減輕顧謹言的痛苦。
“乖,謹言……很快就好了……乖……”江亦一面柔聲安慰著,左手又加了一根手指,而為了減輕顧謹言的不適感,他的右手不遺餘力地刺激著顧謹言的分身。
地獄和天堂並存,對此刻的顧謹言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是真實的,他覺得自己就快在這種同感和快感中死去。
沒有了羞恥感,沒有了自卑心,顧謹言放任自己在慾海裡沈淪,任由那個人,帶著自己或沈活浮。
就在兩個人都快忍不住的時候,江亦終於抽出手指,扶好顧謹言,讓他已經漸漸鬆弛的小穴,對準自己早已經直挺的慾望,直直坐下去。
“啊!啊……恩呃……不……不要啊!”顧謹言瘋狂地搖著頭,使勁地搖擺著,而這樣反而讓江亦嚐到了絕妙的快感。江亦也大力搓弄這顧謹言的分身,同時在顧謹言的搖擺中,感受自己的慾望在他的體內的慢慢膨脹。
“……江亦……江亦……”就在兩個人就要得到高潮的時候,顧謹言突然又像失了神是的,叫著他的名字。
江亦溫柔地吻上顧謹言的唇,盡力調整著呼吸。
“怎麼了?”
“是你嗎……是你嗎……”顧謹言的聲音彷彿是從遙遠之地傳來,帶著和現在的性事完全不符的迷茫惆悵。
“……是,是我。我在這裡。”江亦一下子放柔聲音,他撩撥著顧謹言汗溼的劉海,“你感受到了嗎,我們現在結合在一起……”
雖然,只是身體上的。
“……太好了……太好了……”顧謹言喃喃低語,“你在這裡……你在這裡……太好了。”
顧謹言的整個上半身倒向江亦,趴在他的胸膛上,以完全不曾有過的熱情方式,親吻著江亦身體的每一寸。江亦有些怔愣,他感受著胸膛,腹部,頸部,肩膀,都被顧謹言火熱的唇觸碰著,摩擦著。顧謹言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把他的愛都移植到他的身體裡。
江亦酸澀地閉上眼睛,加大手的力度,同時加快抽送的速度,顧謹言摟緊江亦的脖子,就在前面的快感和後面折磨中,感受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