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只是,喜歡?”
這句話幾乎是顧謹言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而且他的身子也劇烈顫抖著,看的出來,這句話費了他多少勇氣。
江亦沒有說話,顧謹言卻突然笑了,他一下子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江亦,音調有微微地提高:“江亦,你看,你不敢說了,你不敢說了!”他停下來喘了口氣,靠近江亦,艱難地吞嚥了一下,聲音又壓低了些,“江亦,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如果……如果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那麼,那麼……你為什麼不願意傷害我?”
顧謹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淚已經凝固在眼角,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江亦。既有一種無畏的勇氣,卻還是有點害怕的膽怯。
“謹言,難道你覺得我沒有傷害你嗎?”江亦反問。
顧謹言笑了,笑得眼角的淚又重新滾落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這並不重要,江亦。重要的是,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願意,真的傷害我?你傷害過的人還少嗎?但是,你對我卻並沒有像對那些人一樣,不是嗎。你早就可以和我完全的一刀兩斷,你甚至可以把我趕出這座城市,把我遠遠地丟掉,但是你沒有,是的,你沒有……江亦,你問問你的心,你對我,究竟有沒有哪怕一絲的感情?”
顧謹言說前幾句話的時候還勇氣滿滿,頗有一種破釜沈舟的感覺,但是越到後來,伴著滾落的淚水和顫抖的語調,這話聽著,就染上了好似深宮怨婦般的,那種卑微的企盼。這是顧謹言這一輩子說過的最自戀的話,不管結果怎麼樣,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江亦沒說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