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去求柳恆沛?”
“我……”
“你要跪下來求他?你要對他阿諛奉承,巧言令色?還是,要用你的身體去求他!”柳恆澈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
“你說什麼?”周遠志不敢置信地看向柳恆澈,雖然在黑暗的車廂內他根本看不清柳恆澈現在的樣子,但也因為這句話而大受打擊,“你說什麼阿澈?”
柳恆澈本來不想說的,但有些東西他已經積累到一定程度了:“你原本喜歡的就是他不是嗎?你是為了他才這麼多年哪怕再苦也要當一個演員!”柳恆澈咬牙切齒。為了過去的誤會,他一直擔心了很久,直到周遠志直接的告白和毫不猶豫的選擇才令他安下心來,柳恆澈知道自己應該相信周遠志,但柳恆沛的存在,柳恆沛更早地與周遠志相遇,柳恆沛成為周遠志多年來奮鬥的目標,甚至他心底的慰藉卻一直都是柳恆澈心裡一根拔不出來的刺。
周遠志是個很重情、很長情的人,十多年的憧憬又是多麼濃墨重彩的一筆!
柳恆澈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一直在剋制自己,剋制自己不要做出過激的舉動,剋制自己不要多想,不要試圖猜測同處一個劇組中的柳恆沛和周遠志之間是如何相處,每時每刻又在做些什麼。他知道自己對周遠志的佔有慾一直很強,他也意識到這種偏激的感情對周遠志極度不尊重甚至會傷害到他,所以他才會拼命壓抑,但這種時候無論如何他都壓抑不下去了,他甚至開始自暴自棄地想,周遠志之所以這麼焦慮其實是因為不想讓柳恆沛知道自己和他有關係,他……他是想保留深深藏在心裡只屬於他和柳恆沛的一個最乾淨的空間嗎?
“阿澈!”周遠志拼命掙扎起來,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柳恆澈現在處於失控狀態,“阿澈放開我!”
回答他的是衣服被扯開的聲響,車子沒發動自然也沒有暖氣。冬季寒冷的空氣充斥在車廂內,被扯開了大衣,拉起了毛衣的周遠志在柳恆澈的手伸進來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阿澈!”他憤怒地喊道,“你再……”柳恆澈直接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不過是十多分鍾前他們還曾纏綿地接吻,此刻的這個吻卻充滿了懲罰的意味,沈重、極致、飽含憤怒!周遠志忍無可忍,衝著柳恆澈咬了下去,嘴中很快嚐到了血的鹹味,柳恆澈有些愣忡地退開了。
周遠志又捨不得了,趕緊開啟車廂的頂燈去看。柳恆澈的嘴唇果然被咬破了,血流出來不少,甚至順著嘴角淌下來。周遠志暗暗在心裡罵自己,找不到合適的東西,便將自己包裡的圍巾翻出來按在柳恆澈的嘴唇上,柳恆澈好像驚呆了,只是一言不發地愣著。
“你怎麼就不知道躲呢!”周遠志心疼極了,替他按了一會兒看看血不再流了,才將圍巾拿開,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們倆……我們倆的感情應該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只是擔心你的事業而已,你怎麼就想歪了呢?”
柳恆澈的嘴唇有點腫,看起來像不高興地嘟著的樣子。
周遠志知道他在鬧小孩子脾氣,沒奈何地左右看看,確認停車場中再無他人,才伸手抱住柳恆澈:“別生氣了。真是的,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平時對你都白好了怎麼著,怎麼就懷疑我和你弟弟有什麼呢?”
“你們真的沒什麼?”
“能有什麼?”周遠志問,“我連下了飛機都不和他一起走,在劇組我們也處得不是很好。”他識趣地沒有將柳恆沛夜闖他房間的事說出來,否則還指不定柳恆澈怎麼鬧。
“可是你很討人喜歡。”
“我說過多少次了,也就只有你一個會喜歡我這種普普通通的男人而已。”
“小沛也很討人喜歡。”
“他也不是人人都喜歡,莫離不喜歡他,我也不怎麼喜歡他。”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柳恆沛好像這才釋懷一點,跟著卻又問:“那麼殷莫離呢?”
周遠志簡直哭笑不得:“莫離有喜歡的人,我真的說過很多很多遍了。”他撫摸著柳恆澈的面孔,“阿澈,你這麼優秀,為什麼不能對自己有點自信呢?”
“那我們來做吧。”
周遠志一下子腦子當機了,不知道柳恆澈是怎麼從上一個問題跳躍到這句話的。
“你說什麼?”
“要讓我相信的話,你就讓我做吧。”
周遠志勉強轉過彎來:“那我們先回去。”
“就在這兒做。”柳恆澈身體力行,不知什麼時候順走了周遠志手裡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