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人的背後和身旁或許又還會有別的人,他們都要應付,到底要怎麼辦?
穆顯策劃的所有事都太過危險,對他而言或許能夠挽救,對周遠志和柳恆澈來說,卻個個都是漏洞和陷坑,那每一個漏洞和陷坑全都是致命的!柳恆澈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不僅是使他失墮品格那麼簡單,甚至,他會失去自由,失去性命!
周遠志想得頭腦發脹,快要爆炸,依然不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解決這件事。他既沒有人脈也沒有金錢,比起柳恆澈甚至都不如。難道就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錢一點點喂進朱貴口中?難道真的只能一輩子讓柳恆澈受制於此?
周遠志看不到前路。
但老天似乎很喜歡作弄他們,朱貴在四天後的凌晨,在警方衝擊地下賭莊的時候意外被抓了。
周遠志會得到這個訊息是因為柳恆沛打了電話來。
“周老師……”柳恆沛欲言又止,“你還記得朱貴這個人嗎,他……他被抓了。”
周遠志當時就把手裡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玻璃片四散飛濺,掉得到處都是。有一些擦過了他的面板,在腿上割出細小的血痕。
“周老師,你怎麼了?”
“朱貴,我記得的。”周遠志勉強力持鎮定,“我沒事,你說。”
“哦,我……我剛剛收到訊息,朱貴在地下賭場賭博時被抓了,他在局子裡說了些……不好的事情,還說自己有證據。”柳恆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的羞愧,“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哥他大概要重新接受調查。”
周遠志撐著桌子,人都快站不穩了。
“媒體方面有四家大報已經得到訊息,我暫時請洛思馥幫忙將訊息壓下來了,但是這件事太具有爆炸性,恐怕壓不了多久。”
周遠志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了,他過了很久才在柳恆沛焦急的喊聲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他的手撐在一堆碎玻璃渣上,玻璃劃破了掌心,鮮血從傷口流出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周老師,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們。”柳恆沛吞吞吐吐,“我……告訴朱貴穆顯和柳恆澈關係的是我這邊的人。”
“是誰?”周遠志的聲音有氣無力。
“……抱歉。”柳恆沛沈默了很久才回答。
能讓柳恆沛護著的人,周遠志能想到的只有一個,洛香依。
竟然會是洛香依!
“後果到底會怎樣?”他喃喃自語,不知道從哪裡能夠得到那個答案。
“現在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證實我哥他策劃了這件事,但他和穆顯有接觸,穆顯和朱貴有過接觸都應該是有確鑿證據的,最糟糕的是,他給朱貴錢是板上釘釘的事,只要查了他的銀行戶頭就能清楚……”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但誰都能根據以上幾點推測出某個所謂的“事實”,而不管最終警方調查結果如何,一旦這個“事實”被公之於眾,柳恆澈就……
毀了。徹底的!
周遠志勉強打起精神,問:“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把訊息徹底壓下去嗎?柳先生,阿澈是你哥哥,你一定要幫他啊!”
柳恆沛也是束手無策:“周老師,洛家的人脈我真的已近儘量在用了,但這件事新聞價值實在太高,我哥他現在正當紅,礙了不少人的眼,他當時為了《武聖》事件也得罪了不少圈裡人,我想,光靠洛家在演藝圈、傳媒界的人脈,這次也不一定能夠完全壓下去。”柳恆沛也憂心忡忡,他擔心柳恆澈出事會令父母大受打擊。
這次不是冤枉,也不是吸毒這樣的個人行為,而是製造罪案,一起為人所不齒的強‘奸案!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周遠志絕望地問。
“如果穆顯能出面接受調查……”
“穆顯失蹤了。”周遠志幾乎都快懷疑這是穆顯安排的一場騙局了,將柳恆澈從深淵裡扶起來,給他名聲給他地位,然後再將他重重推落,因為柳恆澈不聽他的話。
如果柳恆澈能再壞一點,不顧著自己,和鄭雅涵製造緋聞來博取注意,是不是強‘奸案就不會發生了呢?周遠志不知道,他開始厭惡自己,也許他才是柳恆澈最大的劫數……
“鄭小姐和杜先生能不能幫到忙?”
“他們……也許能幫上忙。”柳恆沛說,“但他們的力量應該和洛家差不太多……”
其實柳恆沛還是說得客氣了,鄭雅涵已經退出圈子,杜萬生雖是老牌經紀人,媒體圈廣有人脈,可又怎麼會比風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