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告訴他。漸漸的,他也放棄了這樣的期待,直到昨晚方明成忽然對他說了那麼一句話,那一瞬間,這份期待再度湧現,心裡有個聲音忽然對他說:對,就是這個。
然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了方明成的這句話。
許正把丁遙叫進辦公室,對他說:“好久不見何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你最近要是有空就四處看看吧。”
丁遙卻說:“沒有空。”
他頭一回沒應下許正的要求,許正挑眉看他,丁遙也是有脾氣的人,抬起下巴說:“沒有其他事我就出去了。”
許正坐在沙發上扶著額頭笑,“沒有其他事了,不過最近你多盯著方明成一點,看看他和哪些社團經常接觸。”
丁遙點頭答應,方明成因為是反黑組成員,經常出入其他社團,找人去警局喝茶更是家常便飯。丁遙盯了他一陣子,找許正彙報,說:“表面看沒什麼異樣,不過前兩週在一家超市的地下停車場看到他鑽進了一輛黑色轎車,過了半個小時才出來。車牌貼起來了,稍微查了下,是胡言一個手下的車。”
許正讓丁遙繼續盯緊他,“他們兩個要有什麼計劃,最近幾天一定會有動靜。”
“最近?”
託尼日前在邊境被捕,丁遙知道許正疑心方明成會借托尼的事找洪福安的麻煩,不過他們也早和託尼的律師聯絡過,關於和洪福安的交易託尼保證一定不會洩露,他可還想出來之後繼續和許正作生意。
“託尼逃了。”許正也是剛得到訊息,“說是越獄。”
丁遙輕嘖了聲,現在這當口作出越獄的事實在不怎麼聰明。
“八成是有人策劃。”許正不覺得託尼會幹出這樣的蠢事,他的律師經驗豐富,早就為他想好脫罪的辦法。許正還在琢磨託尼的事,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螢幕上顯示號碼被對方隱藏,他猶豫了會兒還是接了。
“喂。”許正把手機平方在桌上,開了擴音器,丁遙站在原地聽,電話那頭傳來託尼的聲音,他用英文說:“不用擔心,他們追蹤不到這個電話。”
許正問他現在在哪裡,託尼清了清嗓子,對他說:“你現在必須來一趟我這裡。”
“必須?”
“是的,有些事我們得談談。”他說話不太自然,聽上去像在唸劇本,許正順著他的意思說:“好的,給我時間,地點。”
丁遙上前一步,許正對他搖了搖手指,託尼報出市內一個港口的地址,和一個集裝箱號碼,限他半個小時內到,還生硬地說:“只能你和丁遙兩個人來,否則我就把我們之前的交易記錄全交給警方。”
說完電話就斷了,許正讓阿龍找了些兄弟去胡言的場子鬧事,還讓秦遠去找方明成。他和丁遙驅車往港口趕,快到時給阿龍打了個電話,問他胡言有沒有出現。阿龍說場子被他們砸了,胡言也沒出現。方明成不在警局,也不在家,秦遠聯絡了警局的朋友打聽,說是今晚方明成要帶隊出一個行動。
“那還去不去?”眼看就要到港口了,丁遙對許正道:“記錄交給警方可以找律師解決,萬一中了埋伏,就不好辦了。”
許正放慢了車速,正拿不定主意時,胡言的電話來了。
“喂喂,許先生,麻煩你讓丁遙聽電話。”許正把車停在路邊,將手機遞給丁遙。
“你找我?”丁遙聽到胡言的聲音,忍不住皺起眉。
許正看他沒聽胡言說多久就攥緊了拳頭,低喝道:“你說什麼?”
胡言刺耳的笑聲從手機裡傳來,他不知對丁遙又說了什麼,丁遙忽然解開安全帶,拿著手機就衝下了車。
“丁遙,出什麼事了?”許正下車喊他,丁遙對他擺手:“你先回去。”
許正追上他:“方明成帶隊有行動,他說不定和胡言聯手了,準備借托尼的事扳道洪福安,你現在過去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到時候給你扣個勾結國際軍火犯的罪……”
“所以我讓你先回去,我去,他們抓的也只是我這個人,你要是過去,抓的就是整個洪福安。”丁遙推開許正,語氣不容拒絕。
許正不理解,“到底他和你說了什麼,你非去不可。”
丁遙讓他別管,說他們是私人恩怨。他著急走,甩開許正就跑遠了。許正跟著跑了兩步,眼睜睜看著丁遙的背影被夜色吞沒。
他的手機被丁遙拿走,沒法聯絡其他人,只好開車回家,把秦遠,阿龍和錢律師都找了過來。秦遠聽說他讓丁遙一個人去了港口,腦門一熱,揪住許正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