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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能要,有些人要不得,前些天我去了南區一間新夜店,挺高階,我看那個老闆自個兒是沒實力開這麼好的店。”
何慕華說完,虎哥就明白了,他嚥了口口水,也不敢看何慕華,低聲嘀咕:“跟了我八年啊……”
“走,去瞅瞅他們在玩什麼。”何慕華示意虎哥給他搭把手好站起來,虎哥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
“虎哥,以後南區還得多麻煩你了。”何慕華說著開啟書房的門,臉上帶笑走到外面,迎面遇到許正,他喝得半醉,衝何慕華笑。何慕華問他是不是迷路了,還說正好一起回客廳。虎哥看他似乎站不穩,上前扶他,許正推開虎哥的手,靠著牆朝何慕華走過去。他嘴裡何少何少地喊他,指著他一個勁傻笑,可這笑容沒維持多久就僵住了。許正吐了,在距離何慕華不足五步的地方,虎哥扶住他,扯開嗓門喊傭人過來。何慕華的鞋和褲子上濺到了些嘔吐物,他皺起眉,讓趕來的傭人把許正扶到客房去休息。
“你先去吧,我收拾收拾。”何慕華指著自己的褲子,對虎哥說。
何慕華回到自己臥室,換了褲子和鞋,卻忽然沒了和人交際的興致。他把丁遙叫來,說:“散了吧,我睡了。”
丁遙問他許正怎麼辦,何慕華說:“打個電話給美玲,說他哥在我這裡睡了,給他煮點醒酒湯,你別管了,讓花嬸他們去弄。”
“他要是上來?”
“那就讓他上來,別攔著。”
丁遙一一記下,走到臥室門口,何慕華忽然問他:“後來又抓了幾個確定都是胡言的人?”
“是。”
“沒事了,你也早點休息。”
何慕華睡下時看了眼時間,才過十點,外面已然靜謐無聲。他躺在床上,屋裡的窗簾拉得嚴實,隱約只有一道月光自縫隙洩露,天花板上倒映著吊燈的小半截影子,時短時長。何慕華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他掀開被子坐起來,又覺得不妥,還是躺了回去。丁遙就在他隔壁睡著,何慕華平時也沒有鎖房門的習慣,他的房門誰都能輕易開啟,臥室卻不是誰都能輕易進來。
然而許正卻沒進來,他只是推開了門,像意識到自己走錯了房間似的很快又關上門。
何慕華聽到他下樓,他在黑暗中點菸,打火機裡竄起的火苗照亮的他的手指。他的指甲看上去像染了層血,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別人的鮮血。
第五章
多半是因為昨晚酒席上那杯酒的關係,平時總是早起的何慕華第二天睡到了中午才睜開眼。他梳洗後下樓,丁遙告訴他許正早上九點就走了。何慕華在家用了午餐,丁遙說,和之前常合作的鬼佬已經約好,晚上九點能見面。那些鬼佬做的是軍火買賣,和何慕華合作已有三年,之前因為點小事鬧得不太愉快,約了好幾次都沒能約出來,何慕華讓丁遙準備點現金,稍微給他們點甜頭,買賣也好談。晚上臨出門前,何慕華卻接到個電話。魚丸佬打來的,鄭重其事地說要和何慕華談一談。
魚丸佬的游水幫和洪福安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勢力範圍離得遠,幫派中長輩也常有來往,素來關係融洽。突然這麼嚴肅地說要和何慕華談,何慕華也是意外,他對丁遙打個手勢。丁遙立即聯絡手下打聽訊息,何慕華不想錯過晚上的生意談判,更不想得罪魚丸佬,嘴上說:“那好,我這就去魚市。”
魚丸佬也不客氣,道:“半個小時後見。”
言下之意,半個小時後何慕華要是不出現,就要他好看。
丁遙那兒也打探到了訊息,是許正惹的事,魚丸佬的兒子到他們場子裡找樂子,兩人起了衝突,他砍傷了魚丸佬的兒子。
“傷的嚴重嗎?”何慕華揉著太陽穴,讓司機往魚市開。
丁遙不瞞他,如實告訴他:“一整隻手都沒了。”
“左手還是右手?”
“右手。”
何慕華嘆了口氣,“知道為什麼起衝突嗎?”
丁遙要打電話給許正問,何慕華點頭,閉上眼睛說:“打吧,讓他找件像樣的衣服,鬼佬那兒的事讓他和秦遠去。”
許正在電話裡和丁遙解釋當時的狀況,魚丸佬的兒子帶了好幾個人對他們場裡的女服務生動手動腳,還要拖到廁所裡去騷擾。他攔過他一次,沒攔住,然後就打了起來。
“為了照顧場子裡的人砍掉他一隻手,確實像許正會幹的事。”何慕華聽丁遙轉達,笑了笑說:“打打殺殺他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