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給他們說笑話聽。什麼火箭帶著周姐電影公司的小妞去酒店開放,被警察查房,結果那群警察是假的,多半是他仇家找人扮的,把他拖山裡狠揍了一頓,火箭現在的鼻子都是歪的。還有辰伯兩個太太在商場裡吵架,還打了起來,最後被保安攆出去,這事還上了新聞。
終於走到何慕華看中的墓地,秦遠憋不住,問他:“何少你別嫌我多事啊,您不打算和父母……”
“不打算,這裡挺好。”何慕華站在墓地前,這只是一小片非常不起眼的墓地,按老式些的說法就是風水不怎麼樣。他看周圍人墓碑上的刻字,對秦遠說:“普通些就行了。”
秦遠說何慕華想得太遠了,說不定等他入土為安了,何慕華還活蹦亂跳的。
“早晚的事。”何慕華往山下走,他有十成把握許正會對付他,他現在只想把手上的事能教給他就教給他,他對話事人的位置沒什麼留戀,這條命也是。出來混,不是死在仇家手上,就是死在自家兄弟手上。進了幫派,一把刀就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就等它什麼時候往下落一寸,砍下你的腦袋。
回程的路上,雨勢更大,何慕華收到錢律師發來的簡訊,讓他現在看新聞,聽廣播也行。秦遠按下廣播,電臺裡先是播了幾條路況新聞,接著就開始說之前橋樑垮塌的事有結果了。警方逮捕了當地的幾名黑社會分子,懷疑他們設立皮包公司,搞豆腐渣工程,扣上了涉嫌賄賂官員等多項罪名。
何慕華笑了笑,這邊新聞才聽完,秦遠的手機鈴聲大作。秦遠在開車不方便接,他看是許正打來的,何慕華說:“你給我。”
他接通電話,許正立馬說:“秦遠,銅鼓進去了,你認識什麼人能幫上忙嗎??”
何慕華叫他冷靜些,許正認出他聲音,口氣一下冷了,何慕華笑:“冷靜下來了?”
“何少,銅鼓進去了。”
“我知道,剛才新聞裡聽到了。”
“我找過虎哥了,虎哥保不住他。”
“你找秦遠,秦遠也保不住。”何慕華嘆氣,許正說:“那我找何少你,能保住?”
何慕華不帶半點遲疑地告訴他:“也保不住。”
“何少有心要保一個人會保不住?”許正質疑道。
“我又不是法律,我說了不算,我可以給你聯絡個律師。”何慕華說得輕巧,許正啪一聲掛了電話。
“許正不會胡思亂想吧?”秦遠分析道,“覺得除掉銅鼓是何少的主意,是為了削減他手上權力,架空他?”
丁遙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何少給他南區油水最厚的一塊,他還要怎麼胡思亂想?”
秦遠聽丁遙開口說話,愣了會兒撲哧笑出聲。丁遙瞪他,扭頭閉緊了嘴。
何慕華手一揮,發話:“隨他怎麼想。”
打從他殺了許正他爸那天起,他就不在乎許正怎麼想他了。隨他怎麼想,將他想成一個吃裡扒外的狗雜種也沒關係,他又不會少塊肉。要是他何慕華在乎別人的看法,他也不可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希望許正也能明白,永遠不要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說。他們笑就讓他們笑,他們辱罵就由著他們去,他們嘲諷也隨他們去,只要沉得住氣,什麼事都好解決。諷刺的是,當年教會他這一點的,正是許正。
第七章
許正沉不住氣,他來何家老宅找何慕華。他沒打傘,進門的時候肩膀上都是溼的,稍微長長了些的頭髮也溼得不停往下滴水。傭人給他拿來乾毛巾,何慕華在客廳裡和按摩師說話。秦遠和丁遙也在,看到許正這麼狼狽的進來,秦遠忙說:“花嬸,煮碗薑湯。”
許正抬手說,“不用,我問件事就走。”
何慕華知道他肯定是要問自己事,就說:“你問。”
“弄銅鼓進去是不是你的主意,給虎哥找的替罪羊?這麼多人你偏偏選銅鼓,衝著我來的是吧?”許正把毛巾扔到地上,雙眼通紅。
“你這是兩件事了。”何慕華一臉雲淡風輕,許正嚇不著他,他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他?
許正罵了句粗話,三步並作兩步朝何慕華衝過去,丁遙攔下他,把他擋得死死的。何慕華對身邊的人使眼色:“都先下去吧,丁遙你也是。”
丁遙請示似地看他,還是被何慕華揮退了。
“我最得力的幫手被你塞進牢裡,何少,我真是不明白,你這麼不想我做大,當初就不該同意茂叔他們把那塊給我的主意。”此話一講,何慕華算是明白了,在許正心裡,他重出江湖,拿到的地,分到的人他全以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