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不過……但是
這畢竟是女子部的事,連這個都要找黑崎商量,讓人——費解。
即便是白河,一事歸一事,也有找任何人商量都無法解決的事情吧。眼下的情況,就算是被髮牢騷,黑崎也束手無策。
事到如今,嚎啕大哭也好。
影響力真的華麗地不得了也好。
束手無策的話,就什麼也做不了。
追悔莫及。
(那意思,不就是說他們自作自受嗎?)
想到這裡,黑崎深深看了一眼白河的臉。
——緊接著。
“市村那邊,能不能……好好幫著勸解一下?”
白河一點不放過黑崎的,讓他的頭更大大起來。
“怎麼說……那個,已經不能和市村在同一個籃球部了。他們要辭掉籃球社——這種堅持讓我的腦袋都快僵掉了啦。”
(在在——想什麼啊啊啊,白河河河,你這算正氣嗎?)
不可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不論被怎麼施壓,是否都會是這句話呢?
對白河不非常識性的『拜託』
“這種話,怎麼對火冒中的市村開口啊?”
黑崎激烈地咆哮起來。
何止是火上澆油——分明就是往油田裡扔導彈嘛。
萬一真演變成那種情況的話,不光是龍平,肯定連整個男子部都得稀里嘩啦地散架。
然而。
“不是話叫做說假話也是種權宜之計嘛,不要太在意就好了啦——不會有問題的……不行?”
白河的臉皮,比想象中還要厚。
(如果龍平是這麼隨隨便便就能矇混過去的型別,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啦。)
不行。
反對。
絕對——駁回。
(幹嘛要男子部幫女子部擦屁股啊啊啊啊)(注:太不CJ鳥,掩面)
這句話,讓黑崎想痛快地給白河一巴掌。
“白河,你……不管這事和你有多大關係,你可不要沒腦子到連‘做得到’的事和‘做不到’的事都區分不了啊。”
那口氣聽起來幾乎是在低空飛行。
“就連黑崎,難道說……也行不通?”
“不光……是我,可以肯定誰來都不行。”
黑崎是籃球部的主將,可不是超天然王子殿下的管理人。能做到那一點的豪傑向來只有『杉本哲史』一人。
這個最強的獨一無二的管理人哲史被人說成是『卑鄙小人』,王子殿下一大早就火光光地大魔神上身了。
如果是在社團中發生的事,本著主將的責任還可以做些什麼,然而在社團以外地方突發的糾紛又該怎麼收拾呢?
事情是有關於『杉本哲史』的。
更何況,『三倍返還』的翼,到目前來說,仍然保持著沉默。
要說沒有任何反應,那也不可能聽聽就算了。
那張沉默寡言的面具飄蕩著——風雨欲來的味道。
忍無可忍地緊繃著弦這種狀態叫人一目瞭然……
(可不要被他冷不丁地掐住脖子啊)(注:猜猜猜)
——這是黑崎最真實的心情。
真是的。
偏偏。
一想到這件脫離常軌的事情就……
(白河這個傢伙,難不成,實際上是個超級不怕死的挑戰者?)
還是根本,對話的邏輯就有錯誤?
被龍平說『不會原諒』大受打擊而要辭掉籃球社的話,按理說,這之前也要先為說哲史是『卑鄙小人』而道歉吧。
黑崎這麼想,是人之常情。
然後……
“那也是我自己這麼認為吧。可是那些孩子……總覺得有什麼執念根深蒂固。”
根深蒂固的執念。
那就是
『與親衛隊起糾紛的明明是杉本哲史,為什麼——為什麼蓮城翼會為他報仇?』
(要說為什麼,那當然就是那些傢伙的遷怒不快甚至讓哲史受了傷。)
讓黑崎來說的話,那是再簡單明瞭不過的邏輯。
有人打著自己的名號傷害自己的朋友,這事發生在誰身上都會火冒三丈的。
黑崎要遇到這種事的話,不用說,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