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時把小龜寄在舒清風那裡,回來的話,也總會帶些小禮品作為謝禮,舒清風也沒跟他客氣,只要休假,有時間就會叫他去家裡吃飯,當作回禮。
交往得久了,蕭鷂發現舒清風並非自己在法庭上所見的那麼冷漠凌厲,他很隨和,接人待物也熱情,很快的,舒清風跟顧少宣夫妻也混熟了,休假時,會和蕭鷂一起去顧家玩,或者帶他去自己熟悉的幾家酒吧殺時間,戲言要言傳身教,教他怎麼杜絕爛桃花。
蕭鷂個性雖然不屬於保守型,但也不太喜歡把時間浪費在酒吧那種嘈雜場所中,起先拒絕了幾次,但架不住舒清風每次邀請,偶爾也會陪他一起去,舒清風還介紹律師界的一些朋友給他認識,這樣相處下來,兩個月時間就在不知覺中蕩了過去。
這天蕭鷂休假在家,清晨起了床,先跑去陽臺看旗語,這已經成了幾個月來每天的必修課,不過對面依舊是昨天打的旗語,輕紗窗簾拉著,看不到裡面的景象,他只好轉到另一邊陽臺給小龜餵了食,洗漱完後,聽從外公的教誨,打了套太極,然後跑去小區外買早點。
出了小區沒多遠,蕭鷂就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街道前方停著一輛熟悉的minicooper,最近何麗純都沒出現,他還以為她想通了,沒想到她會突然來找自己,轉過身準備回去,迎面就看到身著豔麗服裝的女人站在自己前方。
「真巧。」
何麗純踩著有十幾公分高的皮鞋向他走過來,貼了假睫毛的眼睛眨了眨,一臉吃驚的樣子,彷佛他們真的是在街上無意中碰到的一樣。
躲不掉,蕭鷂只好打招呼,「何小姐。」
「叫我麗純,」何麗純靠近他,用有些哀怨的口吻說:「都認識這麼久了,還這麼見外。」
「請問有什麼事?」蕭鷂往後退了一步,很冷淡地說。
憑心而論,何麗純長得不難看,甚至還可以說很漂亮,身材也好,可是就連做朋友,他都覺得不舒服,除了何麗純處處表現出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外,還有她的自以為是。
她不蠢,自從自己直接拒絕了她的告白後,她就該明白他們之間不可能,但即使這樣,她還是緊追不捨,甚至動用偵探社的人跟蹤自己,還誤會筱程,跑去威脅她,這些行為都是蕭鷂無法忍受的,別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就算感興趣,也不會找何麗純,如果不是擔心把何麗純逼急了,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一點都不介意直接譏諷她一頓,讓她別以為有點錢就什麼都可以買到。
跟往常一樣,何麗純根本沒在意蕭鷂的冷淡,興致勃勃地說:「我最近去法國shopping了,沒時間來找你,有沒有想我啊?不過我有幫你買西裝,就放在車上,我們上車慢慢聊。」
「何小姐,」蕭鷂避開了何麗純伸過來的手,說:「我想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們不適合的,我不會喜歡你,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我會議律師向你提出告訴。」
「怎麼會不喜歡呢?」聽蕭鷂這樣說,何麗純急了,腳跺了跺,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我們一開始不是相處得很好嗎?是我哪裡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為了買你喜歡的郵輪模型,我找了很久,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越說越離譜,蕭鷂感覺頭開始痛,他揉揉額頭,正想把話挑明,一輛黑色audi從他們身後駛來,停在了旁邊,車窗落下,舒清風顯然看到了這一幕,什麼都沒問,只淡淡說了一句。
「上車。」
舒清風在這時候出現,對蕭鷂來說,無異於天外飛仙,他急忙開啟車門,見何麗純還一副不想罷休的模樣,他實在忍不住了,很認真地說:「何小姐,請到此為止吧,我不會喜歡你的,因為……」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選擇說出真相:「我是同性戀!」
說完,不理會一臉目瞪口呆的女人,坐上了車,車窗關上了,舒清風踩動油門,車向前飛馳而去,完全不給何麗純反應的機會。
「剛才謝謝了。」
透過車側鏡看到何麗純站在後面氣得直跺腳的樣子,蕭鷂惡劣的笑出了聲,對舒清風說:「還好遇上你,否則不知道會被她纏到什麼時候。」
舒清風哼了一聲,卻沒回話,蕭鷂還才發現他沒穿西裝,上身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連領帶都沒打,臉上架了個大大的太陽鏡,陽光太烈,沒有太陽鏡遮護,開車的確有些晃眼,但墨鏡戴在舒清風臉上,總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蕭鷂有些好笑,說:「你近視那麼厲害,就不要學人家戴墨鏡,太危險了。」
說著話,伸手去摘他的墨鏡,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