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煩躁呢?
車烈圓溜溜的兩眼裡全是迷惘,在滾滾的水泡裡浮浮沉沉的。
“你生氣了?”
單必盟眯起眼。
“沒有。”
“你生氣了。”
車烈又說了一次,不過這次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車烈很難得的在氣場強大如女王的單必盟面前,用這麼淡定的肯定句。
“沒有。”
倒是單必盟不淡定了,嘴上還是從容的否定著,但是原本在車烈的後腰上游走的手,一路的就從車烈的前胸繞上來,狠勁兒的掐了一下車烈的乳首。
“嗯,啊!”
車烈猝不及防,閃電一樣的酥癢從乳首放射狀的傳遍全身,快的車烈都分不清那是痛楚還是快|感,於是車烈一時不知該尖叫還是該呻|吟,只能紅著臉喘了口氣,兩眼水潤的舉了白旗。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
車烈氣喘吁吁的跪在地上,後仰著頸子,任由單必盟坐在床上,俯下身扒了他的長袖,接著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預謀已久的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著。
一時兩人都不說話了,車烈忍著渾身的被單必盟挑動起來的燥熱,不敢亂動,只是覺的空氣有些沉凝,氛圍有些尷尬,車烈於是強自在空白的大腦裡摸摸索索著,想找個話題來研討一下。
“對了,必盟,剛剛單阿姨走之前說了句什麼‘繼寶兒之後,你的春天又來了’,寶兒是誰啊?”
“你聽錯了。”
“我聽力好的很,沒聽錯!單阿姨明明白白的說了這句話的……呃!”
車烈剛擰巴上,就被單必盟探手下去,隔著長褲揉了揉下身,渾身戰慄了一下,車烈渾身軟軟的往前撲進單必盟的懷裡,乖乖的放棄了和單必盟爭執。
車烈卻還是不甘心的撅了撅嘴,輕聲嘟嘟噥噥的。
“單必盟你不能直白一點麼,明明生氣了,非說沒有,明明我沒聽錯,單阿姨就是說了寶兒,春天什麼的,我媽一直說人越遮掩什麼就越害怕什麼,看樣子你不是怕春天就是怕寶兒,哼,要不是你是我媳婦兒,我就和你擰巴到底。”
“怕?”
單必盟心突的一跳,忽然停下了動作。
怕……
他怕麼……
單必盟還是第一次,被人直白的,狠狠的踩中了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七寸。
車烈沒有和單必盟朝夕相處過,沒有和單必盟風雨同舟過,甚至連一塊兒吃個飯,聊會兒天都沒用,對於單必盟,車烈可以說是知之甚少。
但是就像小孩子因為不受世俗的矇蔽,經驗的束縛,只顧倔強的近乎盲目的信任自己的眼睛,才可以敏銳的看到大人看不到的鬼魂一樣,車烈一針見血的看到了連身為發小的諸葛鳳凜都看不到的,單必盟的內心。
而且車烈還無知者無畏的踩著單必盟的傷口,不依不撓的一踩再踩,逼著單必盟直視塵封的過去。
☆、058 自欺欺人
趙寶兒對單必盟來說,不只是背叛的愛人,趙寶兒扭曲了單必盟的前程,讓單必盟從軍區一把手的心頭肉,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汙穢,逼的單必盟離開了同甘共苦的兄弟,離開了摸爬滾打的部隊。
單必盟原以為他不屑收拾趙寶兒,在諸葛鳳凜提起趙寶兒時也能喜怒不形於色,是大氣的放下了趙寶兒,是常人難以企及的一笑泯恩仇,但……
事實上呢?
單必盟猛的一驚。
事實上,會不會是因為趙寶兒還是他心裡的一個疤,看著不流血了,痊癒了,可是其實一直都沒長好,順摸逆撫都是血肉模糊的疼,所以他的不為,只不過是披著灑脫面具的逃避?
事實上,會不會是真的如車烈所說,他是怕著‘春天’的,所以他不介意和人滾床單,但禁止別人進入他的生活?
想到這裡,單必盟的臉色驀的陰沉了下來。
別過臉去,單必盟的薄唇抿的很緊。
不是這樣的。
絕對不是這樣的,這樣的懦夫一樣的自欺欺人的行為,不是他單必盟這種在槍林彈雨中走過,在叢林沼澤中和野狼搏擊過,也從未皺一下眉頭的人會有的。
“必盟!”
看到單必盟神情恍惚,車烈擔憂的叫了一聲。
“沒事。”
單必盟皺著眉回了一句,斜過眼,單必盟有些煩躁有些惱恨的看著車烈。
車烈!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明明什麼都不懂,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