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鳳凜倏然登場,戰神一樣的立在舞臺中央,四面八方的燈光打的諸葛鳳凜霸氣不可方物,諸葛鳳凜享受的微眯了一下眼,單手扶著話筒,不按常理出牌的立馬就飈了一個華麗的高音。
恍若火山爆發,燥熱的空氣都像是被諸葛鳳凜的這個高音絞殺,沸騰的人群只覺的呼吸一滯,緊接著排山倒海的尖叫聲。
“都XXX的別玩兒矜持,能唱的唱,不能唱的吼,三心二意的都滾出去!”
諸葛鳳凜的聲音高聳入雲。
諸葛鳳凜薄唇一勾,勾出了顛倒眾生的大笑,驚為天人的臉上有煽動性的狂熱韻味,粗話毫無顧忌的順口而出,因為諸葛鳳凜向來玩世不恭,也因為諸葛鳳凜已經牛逼哄哄到不必克己奉禮,步步留心。
演唱會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經久不息的高|潮!
車烈忘乎所以的跟著嘶吼,不管音調對不對,高音飈不飈的上,歌詞記岔了沒,車烈的臉皮厚的很,掐著嗓子跟諸葛鳳凜唱了一路。
“吵死了。”
單必盟嘆了口氣,也不看在舞臺上如魚得水,很有些君臨天下的發小,卻看向了身邊的車烈。
這一看,單必盟的心竟漏了一小拍,車烈美的含蓄的臉被舞臺的灼熱燈光映的發紅,圓溜溜的兩眼閃亮,兩頰滾燙,額頭的晶瑩汗珠滾落,車烈亢奮的又叫又鬧,招搖的像朵蓬勃的太陽花。
快樂是會傳染的,單必盟不耐煩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被車烈的笑融化了大半,一向彬彬有禮的眼神也不知何時,竟落進了一星半點的溫柔。
這個呆呆傻傻的傢伙……
很容易就能樂的不知東西。
單必盟很有些老氣橫秋的默默想著。
“輔導員!”
演唱會剛完,車烈忽然扭過頭,滿臉是汗的瞪著單必盟。
偷看被逮了個正著,單必盟迅速的把眼神挪開,乾乾的咳了一聲。
“有事?”
車烈直勾勾的看著單必盟乾淨美好的俊臉,饒是在人山人海,燈紅酒綠的背景下,單必盟仍然出類拔萃的讓人心驚,車烈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又靦腆的笑。
“有事?”
單必盟又問了一次,眉輕皺,女王不耐煩的倨傲。
車烈又看一眼單必盟的臉,演唱會時的亢奮慢慢的褪去,車烈低下頭扭扭捏捏的揪住衣角,揉啊揉啊揉,支支吾吾的碎碎唸叨。
“嘿嘿,輔導員,那個啥……我們這麼的,算不算是約會啊?”
☆、031 尋家店
“嘿嘿,輔導員,那個啥……我們這麼的,算不算是約會啊?”
“不算。”
單必盟臉一黑,丟下兩個字,長腿一邁翩翩然離去。
車烈愣了一下,急急忙忙跟著追,哭喪了一張氣喘吁吁的臉。
單必盟穿了件純白的襯衫,挺拔的身影在街道的夜色中明晃晃的亮眼,車烈從後頭眼巴巴的瞅著單必盟,撅了撅嘴,好容易兩個人單獨出來一次,沒有牽手沒有擁抱也沒有打啵兒,車烈有些不甘心。
車烈琢磨著機會難得,今晚怎麼的也要和單必盟親近一點。
“輔導員,等等我!”
車烈下定了心思,伸手就去攥單必盟的衣服。
知覺有勁風從身後襲來,單必盟眼神一凜,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過身,左腳往邊兒上跨了一步,車烈伸出的一隻手被單必盟迅捷的抓住手腕,接著反手一扭扭到了車烈的身後,痛的車烈嗷嗷直叫。
“輔導員,嘶嘶疼疼疼!”
車烈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滾滾的冒著水泡。
單必盟居高臨下的盯著車烈,一向溫和的臉上竟有些生人勿近的肅殺和盛氣凌人的威懾,震的車烈渾身的寒毛直豎。
“不要從背後碰我。”
後果自負。
單必盟的聲音像是警告,又像是在從容不迫的敘說一個事實。
單必盟當過兵,雖然沒有經歷戰爭,但是大量危機四伏的野外生存訓練讓單必盟的身心如同繃緊的彈簧,即使半被迫半負氣的棄軍從醫五年多,過慣了清清淡淡的日子,單必盟的身體和心理仍然存有偏執的警戒。
車烈嚇了一跳,縮回紅腫的手腕,楚楚可憐的看著單必盟,戰戰兢兢的點點頭。
“好,好。”
單必盟對上車烈的眼神,心就軟了一點。
“那麼,還有事麼。”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