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和樸天酬在一起,就能開始新的生活,我以為,我和樸天酬之間的這種感情也足夠維持我們的關係。可是我錯了,這樣子的我,根本無法與別人相愛生活,這樣子的我,對樸天酬是不公平的,樸天酬值得更好的人。
“我做錯了什麼嗎?”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夠好。”
“是因為顏亦凡嗎?”
“是。我忘不了他。對不起。”
“我可以給你時間忘記他。”
“也許我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他。”
“蕭然。”樸天酬停住腳步,我也跟著他站住。
樸天酬張開手抱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得到他的話語散落在我的耳邊,“其實你從來不瞭解我,也從來沒有試著瞭解過我。現在你就這樣從我身邊離開,以後你會後悔的。”
我默然,我知道這一次從頭到尾都是我對不起樸天酬。
樸天酬放開手,繼續邁開步子往前走,我沒有跟上去,我知道這是樸天酬給過我的最大的挽留了。
我深呼一口氣,主動提出分手的人果然一點都不難受,除了一點內疚,我不知道當年阿凡和我提出分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一點都不難受,甚至連一點內疚都不會有吧。可儘管如此,我如今還是那樣為他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陰謀
我沒有在羅馬多停留,坐當天晚上的飛機回的S市。
週一早上就到。一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徑直打車去了阿凡所在的醫院。
醫院外面仍舊有很多的媒體和阿凡的粉絲,我到了醫院門口,又不在知道到底要不要進去看阿凡了。
不過從人群的議論裡知道,阿凡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在特護病房,不過身上的傷很多,接下來大大小小的手術免不了了。
我想裡面有乾孃還有anna照顧著,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打車去了公司。
不需要見面,只要知道阿凡已經平安了,忽然就覺得心裡寧靜了下來。
95
接下來的日子,與之前一樣,上班下班,公司和家裡,兩點一線,因為度假中心那個專案,也常常要出差去。
和樸天酬分手以後,就再也沒有和他聯絡過,我心裡愧疚,不敢主動打他電話,他也沒有聯絡過我。
這幾年,我和他在一起,也知道有不少男男女女愛慕過他,但是他都拒絕了。
他那樣優秀的人,事事勝券在握,這一次,恐怕是我折損了他的傲氣,也傷了他的心。但我實在配不上他,正是因為他對我那樣好,所以我更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是一個好的戀人,他說的沒錯,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要深入地去了解他,我只是因為他好,因為覺得虧欠他,所以才和他在一起,這樣子的相處,本來就是一個錯誤,趁早結束才好。
在這些日子裡,我也認真地反省了我自己,當初,因為覺得阿凡對我好,明知道他對我的好超過了兄弟之間的感情,但是因為貪戀那份好,所以一直霸佔著,單向地享受著這種好,而不肯去面對他,去負責,直到最後沒有退路了才和他在一起。現在和樸天酬也一樣,因為他對我始終很好,我貪戀這份好,愧疚這份好,所以也和他在一起了。
一切都是我自己太懦弱太貪婪了,所以不管最後這貪戀變成了愛或者沒有變成愛,都是分手散場,也算是對我的懲罰。
在阿凡住院的日子,我打過幾個電話給乾孃,也間接地知道了一些阿凡的情況,他臉部、頭部和胸部、手部都有傷,所以手術涉及一些整容的內容,不過面積不大,身體整體是在恢復,人也醒過來了,能吃東西了。
我因為不想見到阿凡,便以自己在外地出差短時間內回不來為藉口不去探望,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儘管如此,這段日子也有不少開心的事情,度假中心的專案完成得很好,06年夏天,工程的第二筆款子也到了公司賬上,公司的佣金分下來,參與設計的同事每個人都到手不少錢。
跟著蔣木老師,學到不少東西,和jacket、唐飛、sven的合作也日益默契。
度假中心的專案之後,蔣木老師又交給我一個能源動力公司的專案。
我們將建築通體設計成類似岩石的紅色,遠遠看去,整個建築本身就像散發著巨大能源的燃燒的礦物質。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