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等一下,我去陽臺上和你說。”
“嗯。”緊貼著話筒,聽著那邊動作帶起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穆楚澤露出一抹悽苦的笑容。
“喂,還在吧,怎麼了,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他睡了?”穆楚澤答非所問。
“嗯。”站在陽臺上打著赤膊的李臣彥點了一根菸,趴在陽臺上,看著樓下路燈明明暗暗。
“是嗎?你可還是注意點吧,老是那麼粗魯,不把人做暈不罷休。”穆楚澤強顏歡笑一般,說著下流的玩笑話,儘管心在抽痛。
“你還真是替人操心的命,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要不讓然有空我們來一炮。”
“少貧嘴,說正事。議員讓你做了江無恤。”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
“我知道了。”李臣彥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睡吧,我也睡了。”穆楚澤逃避一樣,結束通話了電話,生怕自己下一秒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現在並不是清明,墓地顯得很冷清,墓地總是一個很蕭索悲涼的地方,冰冷的大理石碑一排排的矗立,是死者的永眠之地,是生者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雖然是上午,但天陰暗得猶如傍晚黃昏,烏雲層層,江無恤同查理穿著黑色的西服,由保鏢撐傘,並排站在墓碑前。
老天爺很喜歡湊熱鬧,連續幾日以來,T市一直都是晴朗無雨,偏偏今天從江無恤起床,雨就開始稀稀落落的下了起來。毫無徵兆的綿綿細雨,讓此時的心情更加沉悶。
“大哥,我來看你了,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能再無遺憾。”查理一改往日的紈褲之態,手執三根明滅的香,深鞠了三躬,才將香插在香爐中。
已經上過香的江無恤咬著下唇,看著墓碑上黑白色的照片,血液中的仇恨再一次沸騰,如果不是姓甄的,大哥就不會死,他既然做到如此絕地,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
冷眼注視重新站起身的查理,“今天,在大哥的墓前,我再說一遍,把那兩樣東西給我。”
“東西我可以給你,我甚至會拿出更多的證據,幫你把甄顯雄置於死地。但條件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跟我走。”從衣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在這場細雨的映襯下,煙霧更顯朦朧。
江無恤不知道查理的執念到底有多深,這麼多年還是如此執著,兩個人就像貓與鼠,一個在追一個在逃,難道他不知道疲憊嗎?輕嘆一口氣,“如果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你還這麼堅持?”
“那個當警察的狗熊?”查理的嘴角輕撇,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狗熊是隻屬於自己的稱謂,尤其是從查理的嘴裡叫出來,江無恤相當的不爽,冷著臉道:“他叫魚龍,不叫狗熊,這點基本的禮節你都不懂嗎?”
一直站在旁邊的秦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顫,明明是你一直叫人家狗熊的吧,要不要把佔有慾表現的這麼明顯?
“江,你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如果只是為了應付我,你大可不必這麼自掉身價。”
江無恤承認,無論是身家還是樣貌,他的狗熊都比不上眼前的衣冠禽獸。但是他的狗熊笨拙,沒有多餘的心機,簡簡單單,這樣就夠了。
隨即反唇相譏,“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完全沒有做什麼掉價的事情。”不想在大哥的墓前爭吵,擾了逝者的安眠淨土,揉了揉陣痛的太陽穴,沿著石梯往山下走,“昨晚,我給他打電話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單行道是T市著名的西餐廳,高昂的消費讓普通小老百姓望而卻步。不過平心而論,這裡要消費這麼高,也是有原因的,這是魚龍在這裡坐了十分鍾之後,得出的結論。
雖然理智上不想被江無恤牽著鼻子走,但是猶豫了再三,在威逼利誘之下,魚龍還是很沒骨氣的,按照江無恤的要求來到了單行道。
一進餐廳,服務生高素質的殷勤服務,讓魚龍不自覺的頭皮發麻。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坐到了預定好的位置上,大型盆栽形成的天然隔斷,讓這個桌位相當的隱蔽。由於比約定時間提前到達,魚龍端著杯白開水,左瞧一眼右看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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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餐廳被一種暖黃色曖昧的燈光所籠罩,穿著著得體禮服的客人,手握刀叉,動作嫻熟優雅,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提琴樂師,架著小提琴站在桌前,正在給一對夫妻拉奏著優雅舒緩的琴曲。
總之,這種優雅的環境和魚龍的生活圈子完全是兩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氛圍,讓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