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嘴角冷笑,幽幽然說道。
“我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哥嘛。我跟楚燁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不知道做不到的我也知道能做到,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再具體談談。”
“聽起來很誘人,你是想讓我現在就放了楚燁嗎?”
“呵呵,”對方低低笑了聲,“不,絕對不是讓你放了他。我也正打算找你,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你我都懂得這個規則,在這一片土地邵家獨佔鰲頭這麼多年,惹得多少人眼紅又得罪過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表面依附奉承,話就說到這,你好好考慮下。”
音冷目不語。
“還要件事要拜託你了,過幾天在放楚燁回來吧,另外,請務必要好好地‘款待’一下他……恩,等等,臉上、身上不要留疤了,不好看。”
沒等音回答,對方就掛了,音也沒打算再同他說什麼。不過對方的建議他到不介意考慮考慮。
楚燁一路嘴賤被封住了,只好倆眼無辜的瞅著臉色陰森不甚正常的音。
這幾天來邵旭的情緒有點糟糕,眉頭一直微鎖著,像是遇到了什麼讓他煩躁的事。他倒是一個子也不說,工作上的事他向來很少說,原小惟也不問,沒多大興致。
每天被圈在別墅裡,無事清閒。
人如果一直閒在家無所事事,什麼也沒得做,或者不想做,長期下來便會變得遲鈍,連同身體和腦子,說不定眼神也會變得混沌漸漸失去精彩。
不過原小惟符合前一種情況,身子腦子開始變得遲鈍了,但是眼睛雖說不如以前神采熠熠,倒也不顯混沌,似愈來愈幽寂了,如同黑暗中平靜的湖泊,一潭死水。
以前還能去海邊散散步玩耍,現在連海邊也不能去了,這是邵旭對他的懲罰。
所以目前他只能抱抱貓,剪剪花兒草木,後者也快被他剪禿了。他時不時的會對著院落裡一盆盆茂盛靡麗的菊花發呆,邵旭以為他喜歡菊花,便讓人般來了各種顏色形狀不同的菊花供他觀賞,花壇都擺滿了。
最初原小惟看到那些邵旭送來的花兒時,心裡立馬迸出來一個怨念,或者說是一個扭曲的願望,他想把那些花兒都給剪得慘敗、破碎、散落一地,不過這個念頭一閃過就逝了,因為那些花那麼燦爛美好,誰會忍下心下得手去摧殘呢?
那隻黑肥貓便由此成了他唯一的精神伴侶,還好他當初看著可憐把那貓撿回來了。那貓自從上次歡脫迎接主人未遂被邵旭踢了一腳後,就再不敢接近他了,也不敢抓花他的皮鞋了,更別說在邵旭壓它主人時上去咬他了。
這天原小惟坐在花壇裡曬夕陽時,手裡不期然便被塞進了一個紙條。
原小惟按照紙條指示,吃過晚飯便來到了車庫那裡。邵旭的車庫很大,裡面停了十幾輛車都閒空敞,能不大嗎。
原小惟讓人呆在車庫外面不讓靠近他,自己走進去鑽進了一輛車裡。
車裡的男人咧嘴笑,開啟車內的燈。原小惟自然而然地以為他是音的人,只是奇怪他到底怎麼混進來的。
這人膽子也忒大了吧。
“你是顏唯吧?我是楚燁的朋友。”
像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別人叫他原名,連他自己都有種飄渺不真實感。不過聽了後面一句話他才睜大了眼睛。
“你是誰?不是阿音讓你來的?”
原小惟訝異。但見那人衣冠楚楚,氣質不凡,更覺驚疑。
“我叫寒遠宸。楚燁沒跟你提過嗎?”
寒遠宸繼續咧嘴笑,覺得對面的人傻,看起來又很弱沒有營養的樣子,真不知道邵旭看上了他那一點。
心下又有一點好奇,便多看了原小惟兩眼,最後還是覺得肌肉結實健美又聰明的楚燁這樣的好。
原小惟好像有點印象,但又想不起來了。
“我來找你有一半是林音的原因,他託付我的。時間有限,我們直接談正事吧。”
原小惟手裡還抱著貓,那貓現在黏主人黏的不行,又很會撒嬌,吃的胖嘟嘟暖呼呼的,原小惟倒也樂意抱他。
只不曉得他這副懷裡撫貓的‘溫婉’‘賢柔’情景更加入不入寒某的法眼了。
“這個你拿著,是微型竊|聽器,趁邵旭不備,粘在他衣服上。”
原小惟對此其實很無語,這些人腦子裡都被泡塞滿了嗎?難道人家就不換衣服了,終年只穿那一套衣服讓你竊聽?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