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這麼折磨他。每次和他在一起,他那種粗暴而簡單的方式 ,彷彿再發洩某種怨恨一樣。
“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邵旭靠近他。難道他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讓人喜歡、上癮嗎?
說起來,他笨笨的,傻乎乎的,一雙純淨真摯的眼睛,清澈而漂亮……可是這些根本不足以讓自己喜歡上啊,這樣的人不是一抓一大把嗎?況且自己又討厭柔弱和沒有頭腦的人。
所以,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喜歡他,或許也就是單純的想佔有他。因為,畢竟,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擁入懷中,想親吻,想好好的看著他,想和他說話,而看不到他心裡就會覺得悵然難過,沒有他的訊息又會心慌煩躁。
心底就像不知不覺中被鑽了一個小黑洞,漸漸的擴大,怎麼也填不滿,而他又是填補黑洞的唯一方式呢?這個理由足夠了吧。
顏唯看著他慢慢靠過來,五官變的模糊。房間裡白的失去了輪廓,陽光從窗戶中射|進來,薄薄的窗簾輕輕飄動。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但是我有喜歡的人了,”顏唯看他一瞬間扭曲黑沉的臉,“……我知道這樣是不被允許的,”顏唯抓住他衣服,靠近他胸口,眼裡滿滿的乞求,“我就他這麼一個親人……我什麼都沒有……沒有父母,沒有家庭,只有阿音一個人了,不像你,什麼都有,我知道我違抗不了你……我只求你放過我吧?……你要什麼人沒有?”
邵旭將他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心臟像被鐵鉗狠狠夾住。
“我不是說過等你病好了就讓你見他的嗎?你這樣子讓他看到不怕他擔心嗎?乖,先睡個午覺,等在過幾天病好了就能見到他了。”
顏唯情緒被安撫下來,他眨著水一般的黑眸看著邵旭,抓著他的手。
“真的?”
邵旭扶他躺下。
“真的。”
“你真的會讓我見阿音?不會騙我吧?”
他依舊緊張的在盯著他。
“是真的,沒騙你。”
邵旭撫摸他的臉。
顏唯抓住他的手依舊不肯放進被窩,眼神惶恐。
“萬一阿音又被帶走了怎麼辦?”
“不會的,他要是被帶走了我就叫醒你。”
顏唯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溫柔,嘴角微微動。
“嗯。”
然後慢慢合上眼睛。
邵旭一連幾天沒來,顏唯被噩夢驚擾的睡不著,護士給他打了鎮定劑又吃了不知什麼藥,使他一睡著就感覺像浸泡在溫水深處一樣,腦袋昏昏的,就像腦子被挖走了一樣,模模糊糊、空空的。因此倒也沒做怎麼可怕的夢。
他試圖問過護士或者醫生他的病情,得到的重來都是無關痛癢又表面禮貌的幾句回話,可顏唯覺得並沒那麼簡單,因為他的左邊耳朵好像聽不到了,而且每天會有段時間意識不清,腦袋昏沉,微微發重的疼痛。醫生說那只是暫時的,顏唯也就沒計較那麼多。
當然顏唯也不會去想邵旭失手傷了他就要去法院告他人身攻擊,開玩笑,告的贏嗎?
到是邵旭眼裡有意無意流露出的愧疚,讓顏唯多了一分把握,他想當他的愧疚積累到一定程度,他就應該不會再拒絕他了吧?他當時腦子沒反應過來,他病總會有好的一天,除非永遠好不了了。而且,邵旭也不一樣是那種擁有普世道德標準的人,會因為失手傷他心裡愧疚而答應他什麼條件。
實際上,除了那一個請求外,邵旭到是未拒絕過他任何的要求。
到了第三天,楚燁反而來了。
“哎呦阿唯,你腦袋怎麼包的像個瘋子戴夫店裡賣的急救堅果啊,你這是怎麼了啊,半個月不見你就這樣了,要是半年不見我是不是就要去上墳了啊——哈—哈!”
楚燁乾笑兩聲。無視掉‘急救堅果’頭黑的像鍋底的臉 。
“你怎麼老在床上躺著,那多不好玩,下來蹦蹦嘛,好歹我來看你了,嘿—嘿——!”
顏唯靠在床頭用驢臉看了楚燁在他面前蹦嘰了幾圈後,終於忍耐度再經不起重新整理的拿起右手邊桌上的水晶果盤砸了過去。
楚燁給靈巧躲開,還接住了,抓在手裡手舞足蹈的咧著嘴晃了晃。
顏唯臉上帶著冷沉沉的憤怒,下床來,一手顫抖地指住還在蹦嘰的楚燁。
“是不是你偷拍的?!——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唔……頭有點暈。
顏唯扶著額頭,發狠的瞪著楚燁。
楚燁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