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了?吃火藥一樣,現在不去草根那兒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等……寒愷修精準的抓住了兩個字,“草根跟蔚以然在一起?”深更半夜,孤男一雙。
“哼,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贇予不屑的睇他,“你跟舊情人摟摟抱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草根?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寒少爺倒學了個透徹。”
無法沈著冷靜,寒愷修搡開贇予就要往裡邊衝,在後邊把車停好的辛諾急忙拉住他,“先去王伯那兒,王伯有話要交代你。”
王伯是一劑很好的安定藥,寒愷修痛苦的看了一眼通向草根的方向,轉身隨著辛諾走了。
一滴淚隱在眼角沒有滑下來,張媽忍下鼻頭的酸澀,再次進了廚房。
少爺衣著單薄,滿身風寒,熱水是必需準備的,還有薑湯,一定要好好祛祛寒氣。
(13鮮幣) (生子) 082 這是你應當的贖罪
七拐八繞,整個度假區最僻靜的一處,毫不引人注意的一道暗門後,寒愷修見到了他跟草根的大恩人王伯。
看到王伯的一瞬那,寒愷修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身形嚴重萎縮,瘦小如風中枯葉的老人,就是上次見到精神面貌都算健朗的王伯。
王伯以打坐姿勢盤膝而坐,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辛諾示意寒愷修上前。
寒愷修半跪在王伯跟前,王伯蠕動著灰白的唇,“靠過來些。”聲音很輕,王伯說得很吃力,好像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傾耳過去,只聽王伯極氣弱的說道,“作為男人,你的作為實在是讓人無法苟同,念在你對草根的那份心,可以既往不咎。錯了就是錯了,男人不能有藉口,呆會到草根房前去跪著,這是你應當的贖罪,他不出來見你就不能起來。”
“草根交給你,我放心。我的時間不多了,很多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了辛諾,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安排好。”王伯緩緩的睜開眼睛,蛇皮一樣的手覆上寒愷修的手,“好好對待草根,他是個可憐的孩子,以後他就只能依靠你了。”
緊緊握住老人瘦到只剩皮的手,寒愷修忍住喉頭的哽咽,“王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一輩子都不離不棄。”
抬眸看了眼辛諾,會意的辛諾從王伯身後的櫃中拿出一個緊色的錦盒放到他懷裡,王伯把錦盒交到寒愷修手裡,“你那個姓安的朋友,是個很不錯的人,可惜我已經沒有時間見他了,這個你交給他,告訴他凡事不可強求,世事皆上天註定。”
安格冶?
王伯似乎有超越普通人的預知能力,寒愷修有疑問卻也明理的沒有在這個時候問出來。王伯的情形很不妙,幾分鍾的說話已經到了極限。
贇予一直都沒有說話,咬著唇不讓哭泣發出聲音,辛諾抱住他,給他安慰的力量。
搭在寒愷修身上的手無力的滑落而下,寒愷修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王伯的眼瞼緩慢的合攏上,再也不見一點動靜。
寒愷修的手在抖,他驀的收回探到王伯鼻間的手指,驚恐的看向辛諾,“辛……辛諾,王伯……王伯……”探不到呼吸了。
辛諾贇予奔上前,贇予的眼淚斷線一樣掉下來,辛諾小心的探查著王伯的脈搏。良久,他放下緊繃的神經,“沒事,王伯睡著了。我們出去吧,不要吵到他。”
贇予咬著自己的手,哭的癱在地上,辛諾過去將他抱了出去。寒愷修筆直站立,誠懇說道,“王伯,謝謝你,寒家永遠都會記得你。”
*
草根睡得很不安穩,忽睡忽醒。
臨近黎明時,他忽然再次醒來,昨夜的風雨聲好像已經停了,“小然,現在什麼時間了?”
蔚以然混沌的睜開眼,摺疊床在他翻了個身時發出輕微的聲響,“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知道他看不見,草根還是搖了搖頭,“忽然覺得心裡悶悶的,我剛才好像做夢夢見王伯了。”還有他。
蔚以然心裡一動,“草根,一直都聽你說起王伯,看你信服的模樣他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什麼時候讓我見見王伯好不好?”
“上次你問我的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王伯了。”草根有些氣悶,“我真的好想王伯的,可是辛諾一直都不讓我見他。”
“噢,辛諾沒說為什麼不讓你見他麼?”
“說了,王伯現在身體不太好,不適合跟我見面。”
蔚以然從摺疊床起來,行至草根床鋪前,剛從被窩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