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越來越多,餅乾麵包之類,甚至還有酒精OK繃,因為他經常看到少年不經意挽起的衣袖下血跡斑駁的傷痕。
他不問,他不說,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流浪漢會期待少年的出現,少年偶爾的不出現會讓他整夜不安,他會想那個孩子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那是種親人間的關懷掛慮。
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這是少年跟流浪漢說的第一句,卻也是最後一句話了,流浪漢很失落。
你跟我走吧,我需要你,我會給你很好的生活。
一個星期後,在太陽下閃著亮光的寶馬停在地下出口處,少年居高臨下,神情淡然。
流浪漢一時間竟然有些閃神,幾十年的漂泊生涯,世態的炎涼他早就淡漠了,幾個月的相處,流浪漢悄然間把他當成了親人一樣,面對他的去而復返開心不已,聽到他的話竟然欣然而泣。
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流浪漢從走進貴派的大園子開始,從驚到喜,再從喜到靜,他確信了一點,少年是上天派到他身邊的貴人。
從三餐不繼的流浪人到浮華如皇宮般的大宅院裡擔任管家,這是個什麼樣的跳躍,曾經他想都不敢想。
宅子姓寒,在他心裡主人只有一個,就是那個被所有人稱呼渙少爺的少年。
不再有人敢給他白眼,受驅逐餓肚子的日子從此將與他遠離。流浪漢……不,現在應該說是管家,他可以高昂著頭,招搖而過,原來,改變命運不過就是反手覆掌之間。
我需要你,是根植在管家心裡的一個信念,澄渙不止是他的貴人,更有種像兒子一樣的親厚感情。十幾年來,管家兢兢業業,事無鉅細一一替澄渙解決,甚至當年澄渙與寒愷修兩人初試禁果,還是管家偷偷出去買的藥。
過往種種,真的是一句不需要就能抹掉的嗎?
人到晚年,還要再去為重覓終點的歸處而奔波,想起都會覺得心酸。
澄渙搖頭,“我很感激你沒有唾棄我私生子的身份,給過我很多幫助。可是,我現在淪落在這步田地,已經沒有能力讓你過好日子,我相信寒家會念在你十幾年來的辛勞,讓你安度晚年。”
“渙少爺……”到這種地步還替他著想的孩子,為什麼老天偏偏要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