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麼早……”忽然他的聲音頓住了,驚喜交集,“贇予……”
贇予被辛諾桎梏在懷裡,扭動的身體似乎在掙扎,沒開燈的門口光線不明,還是感覺到他面有慍色。聽到草根的聲音,兩人快速的分開來,贇予氣鼓著腮幫子不吭聲,辛諾拉著他走到客廳將他按在沙發上,坐在他身旁眼睛瞪著他。
草根摸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看起來不怎麼好的樣子,“那個……你們沒事吧?”
贇予心中忿忿然,臉上卻衝草根揚起迷人的笑顏,“草根,我們沒事。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
辛諾說:“草根,我跟贇予有事要談,你出去走走好嗎?”語氣是徵求式的,動作卻是不容他反駁的堅決,手在西裝口袋裡拿出錢包,抽出幾張塞到草根手裡,“到附近到處逛逛隨便買點什麼東西……”
草根眼中酸澀,手推拒著,“我……我有錢,正好我跟人約好了有事,正要出去,你們有事好好說,我先走了。”
回到房間,倉促的拿了件衣服,不敢再多停留一分鍾,他害怕眼淚會在一秒鍾裡控制不住,明明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那些浪費水資源的液體卻老是不聽使喚。
贇予在草根衝出去的時候,站起身來想來拉住他,卻被辛諾壓在沙發上,門關在剎那,衝口而出的叫罵也被辛諾堵回了嘴裡。
跑不動了,草根蹲在牆角大口大口喘著氣,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河壩,在水泥地上暈開一灘深灰色的水漬。
有什麼事情要避開他呢?
再次見到贇予,他也很高興,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這樣被隔斷開,怎麼說都終究不是一家人。
昨晚家裡少了一個人,辛諾都沒有覺察嗎?
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意多一個或者少一個?
天空是灰暗的,就像草根現在的心情,這個世界的喧譁與色彩都進不了他的心裡,徒有一片濛濛的沈重,一種名為萬念俱灰的情緒填充著整個胸臆。
太難過,下身被使用過度的地方撕裂般的痛都被忽略了,股間黏黏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流下來,甚至溼溼的滲透在褲子上。
出血了?
蹲姿很方便的低頭便看到褲子上刺目的紅,看著看著,草根的眼淚越流越兇,最後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肆無忌憚的大哭著。
誰想看就看吧,反正睡都被人睡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丟臉的。
從早上到夜暮四合,草根都呆滯的坐在那裡,空茫的瞳孔印著車水馬龍的大街,時哭時笑,那種狀態像個瘋癲的流浪漢,過往行人除了飛來類似於恥笑、奚落、憐憫……各式的眼神,沒有人停留下來。
炎涼的世態,還能希翼些什麼呢。
沒開燈的房間,溜進幾縷隔壁的燈光,不算大的床上,兩條人影相疊著平復著激情後的急劇喘息。
濃郁的情慾氣息揮之不去,情事過後獨有的淫穢,不是很牢固的大床咯吱的呻吟彷彿還在迴響。
“嗯……你好重,快起來啦!”贇予聲音沈啞,黑暗中磁性十足。
辛諾不動,“多久沒有這麼親近了?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刻,怎麼可能這樣就滿足?”
“你還不滿足?有沒有搞錯,我都快被你搞死了,你真準備姦屍?”
“只要是你,就算是一根骨頭我也要。”
“床上技術沒見長進,嘴巴倒是有進步。”贇予嘴裡硬梆梆,心裡卻樂開了花,“快出去啦,呆會草根就該回來了,你把他趕出去一整天了,就不怕他會瞎想?早上我看他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從昨晚逮到這個一直躲著他的人,辛諾花了一晚上說破嘴皮都是狂費力氣,大恕之下,將他扛在肩上強制性的把他押了回來。一夜未睡,再加上糾纏下來體力消耗,兩人都累壞了,彼此的懷抱都是魂牽夢縈的溫柔鄉,二話不說兩人蒙被大睡。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贇予本來就是隻對辛諾的身體哈到流口水的小色狼,睽違太久的色心早就在蠢蠢蠢欲動,而辛諾也是禁慾太久,所以,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辛諾邊動著身體邊說:“我真不知道該拿草根怎麼辦才好,他的心思很敏感,太過纖細,最近總是猜東想西,我想開解他又怕傷到他。”
“嗯……”贇予被頂得氣息紊亂,“討厭……別……嗯……停……”
“寶貝真不誠實,剛才還說我床上功夫沒嘴巴功夫厲害,怎麼現在又叫我別停了?”辛諾壞笑著,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重重的抽動,“總是不聽話,不老實的人就該好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