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無奈的,“愷修,你也看到了,小冶都著了魔,自從知道草根懷孕,他每晚連做夢都念叨著想要孩子。”
“大熊,不是我不幫你們,男人懷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草根能碰上也是機緣巧合。你們的情況我也跟辛諾他們說了,王伯已經是彌留之際,能撐到現在是因為放心不下生產的草根,實在是沒有能力再……”
這樣的答案寒愷修早就說了幾次,固執的安格冶就是不放棄,天天纏著草根,希望能從他嘴裡探出點什麼來。草根根本就不知道到哪去找辛諾他們,而寒愷修的回答一次又一次讓他的希冀墜入寒潭。
大熊摟著他,安慰他,“算了,小冶,我們既然在一起,早就有了今生沒有子女的準備,有沒有孩子都沒有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一樣很知足。”
“大熊,不一樣的。”安格冶哭了,寒愷修第二次看到他哭,第一次還是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沒有人不想擁有自己的孩子,包括我也一樣,我嘴上沒說,心裡有一塊總是空著的,現在既然知道男人也可能懷孕,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大熊,我想要個屬於你的孩子,真的很想。”
看著鶼鰈情深的他們,草根動容,平常夫妻也難有這麼篤定的感情吧。
小冶看起來真的很想要孩子。
沒有人不想擁有自己的孩子,草根想起曾經的自己,那種徹骨的寒,通體的絕望,差點失去寶寶的驚險,比起他們,自己真的是很幸運。
秋風漸起,草根就穿上了長外套,外套是寒愷修的,寬鬆的罩在他身上,剛好遮住了他臃腫的身體。他的秋衣寒愷修還來不及準備,以他現在的身形買衣服也不實際,寒愷修決定等他生產後再替他準備。
一家高階餐廳裡,僻靜一偶,草根盯著侍者剛才端上來的鮑汁鵝掌,兩眼放光,不停的吞口水。
寒愷修是這裡的常客,侍者不用他吩咐便替他準備了酒水,寒愷修輕抿了一口,見草根還是看著流口水卻不動手,“怎麼不吃?是不是沒胃口?要不換點別的吧?”
刀叉勺一溜擺了一排,草根無從下手,望望侍者又望望寒愷修沒吭聲。他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菜精緻的讓他捨不得下嘴,繁瑣的餐具就讓他眼花。
讓侍者下去了,寒愷修將木瓜血燕盅放到他面前,“餐具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現在沒別人了,趕緊吃吧。”
抓起一支閃著銀光的大勺,草根張嘴吃下一大口,覺得好吃又迫不急待的連吃幾口。寒愷修抽出溼巾替他擦去沾在嘴邊的食物,草根的勺子喂到他嘴邊,他一口含了進去。
吃完了,草根咬著勺子,“怎麼辦?寶寶還想吃。”以前從來不知道城裡的東西原來這麼好吃,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想呆在繁華的地方。
失笑,寒愷摸摸他的頭,“自己想吃幹嘛要說是寶寶想吃。”招來侍者重新再點了兩份。
“張媽說,一人吃兩人補,兩個寶寶肯定吃的也很多。”不時轉頭看四周,東西送上來草根卻不吃了,“為什麼他們都看著我?是我吃太多了嗎?”
草根的頭髮長長的遮了半邊臉,身體又豐盈,頂著個大肚子有點雌雄難辨,寒愷修帶著他走進來時,奇異的組合讓不少人投來注目禮。
期間也不乏好奇的眼光投射過來,連侍者都免不了多看他幾眼。以前宛倪瓏跟寒愷修也來過多次,像寒愷修這種人不管在哪裡都是出類拔萃的,見過一次是誰都會記憶深刻。
侍者都在猜測,高貴優雅的宛倪瓏跟這個肥胖的女人哪個才是正牌夫人?
有些後悔帶草根來這裡,寒愷修安慰他,“不是,因為我老婆太漂亮了,所以他們才會看著你。”
被人盯著草根吃不下去了,指著兩蠱血燕,“我們可以帶回去吃麼?”
寒愷修找侍者要來盒子,自己動手打包。吃不了打包帶走是有錢人從來不屑做的事,眾目睽睽下,寒愷修從容不迫的做著這一切,再粗俗的動作都顯得雅緻得體。
寒愷修攙扶著草根走了,兩名侍者上前撤走桌上的碗碟,禁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啊?寒少爺對她很好的樣子。”
“不清楚,那個女人長得不怎麼樣,可寒少爺好像很緊張她,比對以前的宛小姐還要好,可以讓寒少爺這麼上心的人應該不簡單。”
“也是!唉,你說真不知道這些有錢是怎麼想的,寒少爺跟宛小姐的緋聞八卦雜誌還在傳,現在又出來這麼個女人,也不知道下次他的緋聞會怎麼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