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位置,公司裡的人因為大多是尹魁的人,所以很多老部下並沒把我放在眼裡。
週六早晨,套上淡粉色襯衣帶著一臉的病態走進市郊的教堂,教徒們嚴肅而莊重地唱著歌,我選了個合適的時間段進了禱告室,隔著黑布聽見對方年輕的嗓音,他看不見我嘴角那抹血腥的笑。
“願主保佑你!”聽到對面這樣說我的笑更諷刺了,站起身搖晃了下,我知道自己的身體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額頭燙地能煮熟一個雞蛋,冷汗順著脖子流進胸口,眼前一黑整個人撞在禱告室的門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面前有張陌生而熟悉的臉正焦急地望著我,“你怎麼樣?感覺好點沒?”對方表達出來的擔憂神情沒有絲毫隱藏。
“我怎麼了?” 聲音虛弱的很,手指撫著疼痛的額頭看他。
“你燒的很厲害,”對方遞過來一杯水,“生著病怎麼還來教堂呢!你應該要休息。”
“今天是週六,我必須來。”
“你好象不是教徒吧!”對方疑惑地看著我,“不過你真的很虔誠,我相信上帝會保佑你的。”
“是嗎?”真的會保佑一個即將在未來雙手佔滿了血腥的人嗎?“我該回去了。”猛然站起身眼前黑了一下我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身體搖晃了下。
“你是一個人來的吧!這樣可以嗎?”對方擔憂地扶住我搖晃的身子,“不行,你這樣的狀況弄不好還會昏倒的,要不找人來接你吧!”
推開他的手我一臉悲哀地垂著頭,“沒有人會來接我的。”
“你父母呢?或者朋友?”
“我朋友出國了,父母已經去世了。”尹迪酷已經被我支使到了國外籌集資金,一時應該還回不來。
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很快恬靜地笑著對我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你回去。”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我滿臉欣喜地看著他,弄得他很不好意思地撇過了頭。
根據資料,尹爍一心想當牧師,所以對他來說尹氏家族的任何事跟他都沒關係,自然他也不會知道我是誰。
“你家還真是大,只有你一個人住這裡嗎?”自從進了古堡他就沒有停止過驚呼。
“對,父母去世後就我一個人住,有時候真的會怕。”特別是晚上做噩夢的時候。
我裝做沒看見他臉上顯露出來的憐憫,“你真是個好人,我叫尹言,府尹的尹,言論的言。”雖然他不知道我是誰,但還是沒必要讓他知道我是誰。
“哦!好巧,我也姓尹,尹爍。”他臉上有難以嚴明的驚喜,在我看來真是出好戲。
驚訝地看著他,我張了張嘴似乎很為難地沒有說什麼。
“怎麼了?你想要說什麼?”似乎是因為同姓的關係,他的態度變地親切起來。
為難的低著頭手指絞著襯衣,半晌我才輕聲地開口,“我的朋友很少,你那麼好我真想跟你做朋友,可是……”
“有什麼好可是的,我也沒說不能跟你做朋友啊!”尹爍笑的很燦爛,看著他的笑我就在想,這種笑容他還能維持多久。
“你願意跟我做朋友?”驚喜地瞪大眼看他,在他點頭的時候突然撲上去摟住了他,我明顯感覺到他身子一僵,隨後尷尬地笑著拍拍我的後背。
在我再三的懇求以及編造了無數個假設後他終於同意留下來住在這裡以便晚上觀察我的病情,從回來到現在我一直維持著發低燒的狀態,只是在昨天晚上才洗了涼水澡開著窗子睡覺,效果當然比預期的還要好。
“尹爍,你累不累?”放下手中的雜誌我靠過去將頭擱在他手臂上,經過半個月的死皮賴臉他現在對我這樣的舉動似乎是習慣了,也不推開或者悄悄抽回手。
手指輕快地敲擊著鍵盤,他正在打一篇醫學論文,“不會啊!不過挺奇怪的,你的燒怎麼就一直退不下去。”是啊!明明今天似乎是退了,可第二天一早卻又燙的很。
“也許是我體質弱吧!”他的身上有陽光的味道,我貪婪地呼吸著。
“嗯”伸出手摸摸我的額頭他抽出一旁的體溫表,那是隻透過耳朵測體溫的體溫表,“現在就很正常,為什麼睡了一覺總會反彈,”他懷疑地看著我,“你晚上踢被子嗎?”
“我睡覺很乖的,”無辜地看他,我彷彿是被冤枉了一樣顯的很委屈,“不相信啊!要不然你今天跟我一起睡啊!”
尹爍的臉馬上紅了起來,連連擺手,“不,不是啦!只是有點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