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們的臉色都很吃驚,有憤怒的,也有大叫天的。
今天為止我已經幾天都咽不下東西了,剛才哥問我要洛耶,我告訴他不見了,他惱火地掐我的脖子,逼著我非要我說出來不可,我告訴他,其實我把洛耶吞進肚子裡了,這次他是真的火了,吻的我差點窒息,嘴唇都被咬破了,衣服也被扯的七凌八落。
2228年,12月11日雨夾雪
我知道時日已不多,哥幾乎整天都守著我,醫生個個都沒能逃過他的拳頭,即使他這樣我也不會感謝他,我偷偷地約了尹律師,知道他是不可能被放進來房間的,所以我前兩個月就告訴了他今天的任務,只要他把日記帶出去交給雅逸就行。
現在把這本日記丟下樓就可以了。
墨研可要好好成長!
闔上日記的時候天邊開始泛出白光,誰都沒有想到父親留下的日記裡會包含這麼多重要的東西,雖然尹魁說父親不是祖父的兒子,但這畢竟沒有確鑿證據,祖父死了,誰都不會相信他說的。但是,如果他們是親兄弟,那麼,尹魁對父親的感情真是有夠亂,可如若不是……以他的能力足夠能找到證據證明他的話不假,為什麼他沒有那麼做?為什麼他又不那麼做?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對父親,他因為沒有得到愛人的感情因愛生恨,對我,他恨我不光是因為我佔奪了他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的族長之位,更讓他恨我的理由竟然是我是尹沫的兒子,母親和我的存在讓他沒法得到父親的感情,縱使他告訴父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即使說了那樣的話,也沒辦法讓父親放棄對母親和我的愛,在他內心母親和我就成了他的絆腳石。
“這個原來真的就是洛耶嗎?”微涼的手指撫過左肩上粉紅色的胎記,我一直以為這就是個胎記那麼簡單,沒想到這個從小帶到大的胎記原來一早就被父親認定了是信物的替身,他猜到尹魁不會相信我是他的兒子,而這個胎記卻是鐵一樣的證據,真正的洛耶會被奪取所以要隱藏掉,可身體上這個洛耶的替代品卻是任誰也奪不去,它是個完全和我的身體長在一起的標記,是個根深蒂固地浸在血液中的烙印。
“真漂亮。”尹迪酷呢喃著湊近看那抹淡色的胎記,並在上面留下了吻。
暴露在冷空氣裡的面板接觸到炙熱的呼吸時不由自主地顫抖,我推開吻的正專心的人冷冷地看著他,“夠了嗎?”
尹迪酷用專注的眼神看著我,“你就是那個兩年前幫了我還給我白薔薇的女孩對不對?”
沒有回應他,開啟車門我站在及膝的雜草中,風在耳邊淒厲地叫喊,張開雙臂準備感受暴風雨狂暴的清洗,註定了的一切都即將開始執行。
身體下一刻被緊緊地擁住,脖子上擦過灼熱的氣息,“墨研,你的身邊以後只有我,無論如何不管你是覺得我呆在你身邊是出於對先生許下的諾言還是想守住夫人的遺願,我只想讓你明白,我是真心想要保護你的,從六歲開始做任何事情都只是一心一意地為了你,在我的心裡只有墨研,那個從沒見過一面的墨研,那個等著我去保護的墨研,那個十幾年來已經刻在了我心裡的墨研。”
他的心裡只有墨研,我知道那僅僅只是兩個字而並不是我這個有血有肉的人,換作任何一個叫墨研的人他都會去不求代價的保護,心裡剛升出來的暖意漸漸地冰冷下去。
“什麼時候去見你師傅?”低垂下眼簾,我看著那雙在腰間十指相扣的手,聲音裡還是冷地沒有一絲溫度。
尹迪酷猛地將我轉了個身,“回答我,你是那個兩年前要跟我私奔的女孩是不是?”
“尹迪酷,你看清楚了,這個身體是男人的,我不管你是要跟誰去私奔也好裸奔也罷,現在我問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師傅。”壓抑著想要爆發的怒氣我後退了一步,眼中有著不耐,淡漠地看著他詢問。
對面的人明顯一怔,隨後抬了抬俊美的下巴輕蔑地看著我,“裸奔?沒想到事隔兩年墨少爺還記得啊!”
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煩悶和怒氣平穩地開口,“是我怎樣?不是我又怎樣?”
“墨研吶!你真是缺少語言交流,臺詞不光老套還已經過時很久了呢!”尹迪酷懶懶地開口,半個身子倚了過來。
“尹迪酷,你究竟要怎樣?”冷冷地看著他,聲音陰森森地從牙齒縫裡飄出來,這個時候到底什麼事更重要他難道不知道嗎?
“就想……確認一下……少爺究竟是不是那個能夠與白薔薇相媲美的臭丫頭,”尹迪酷的頭越發地靠近了些,輕輕地在耳邊說,他撥出的熱氣撩過面板讓我全身都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