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研這兩個字不知道會出現多少次,我覺得它們已經完全的刻在了我的大腦皮層上,沒見過你的真人卻對你的事瞭如指掌,對你的所有都那麼熟悉的我本以為我們能很親近,可是你卻連我對你的碰觸都不允許。”聲音到達了嘶啞的狀態,壓制著我手腳的力量漸漸消失了,他整個人虛脫一樣地往我身邊倒去。
我被他的話一句一句打在胸口上,愣愣地說不出話來。渾身忽然沒了力氣,癱軟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真的不能接受我嗎?”身邊的聲音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那樣,無力而疲倦。
“我……我沒有想過,也從不知道你說的那些,就……就太突然了。”
“突然?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現在看來是挺突然的,不過,墨研你只是覺得突然嗎?”側過頭,尹迪酷在聽到我的話後心裡的石頭落下了,單手撐著頭把玩著我稍長的髮絲,“我以為你厭惡我會覺得我很噁心。”
“噁心嗎?是挺噁心的,讓人噁心地反胃。”思緒又回到了那段讓我受了恥辱的回憶,手指摳住床單,憤怒的力量讓手指都咯咯地發出了聲響。
“這就是你心裡的話嗎?”在聽到我自言自語的話後尹迪酷原本安寧下來的心情又翻騰開來,“真的覺得我噁心是嗎?”
伸出手輕撫著他俊美的容顏,他一定很緊張,臉部的肌肉緊繃的不成樣,仰起頭安撫地在他嘴角親吻了一下,“不是你噁心,你那麼幹淨那麼純潔,恐怕連天使都會嫉妒,你怎麼會噁心,至少你比我純淨。”
尹迪酷聽出了話外音,黝黑的眸子裡透出股隱約的殺意,“墨研,我不會放過他,所有他對你做的一切我都會幫你討回來。”
他的話似乎讓我能特別安心,嘴角露出的笑自己都沒留意到,伏在他身邊睡意開始襲來,隱約耳邊還聽到他絮絮叨叨說著話,只是有些已經聽不清楚。
回去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動用Mr。 King的私人飛機,就覺得這次回來沒有必要搞地像特務一樣,半年的時間相信尹魁是不惜動用任何手段在找我,現在對他來說我是在主動送上門。
“那四個老頭有什麼動向?”捏著手裡的資料喝了口空姐遞過來的純淨水,我並不去理會女人們投射過來的目光。
“不用了,謝謝!”尹迪酷禮貌微笑地將對他一臉痴呆的空姐支走,“聽說都不肯向尹魁妥協,其中有兩位一直在找你並且想要跟你談,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戲。”
“有戲就好,還有兩個老傢伙呢?他們還想霸著股權?”按照遺囑內我在公司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在以前的確是勝了尹魁,但現在他既然收購了兩個長老手中各自百分之五的股權,那就是說我手裡的籌碼已經沒多大用處,更何況他代理公司十多年,即使我現在拿著遺囑和洛耶坐上董事的位置難保以後能坐的安穩。
“其中一個想要說傳給兒子,另一個大概是嫌尹魁出的價格低了。”手邊被遞過來一張傳真紙,上面有個年輕的少年,他笑的很幸福。
“人都是有貪慾的,想辦法去把老頭手裡的股份買回來,”將手裡寫著一串數字的紙條交給旁邊的人,“回去後就去把錢取出來。”那是父親臨死前為我存的一筆款子。
“這個人是尹爍,他學醫,是個虔誠的天主教教徒,沒有多大的野心,曾經一度拒絕老頭要他繼承的股權,和父親吵架後就一直住在外面。”尹迪酷的眼裡有著羨慕的神態,我知道他是個孤兒,對於親情是多麼的渴望。
“尹爍?是個漂亮的男人呢!”手指摸索著紙片上的人,該說是你幸運還是不幸呢!等著我拿你第一個開刀吧!
“墨研?你在想什麼?”身邊的人語氣裡有著一絲不穩定的情緒,溫熱的手掌包裹住我冰涼的手指,“無論你在想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虐待自己,對自己好點可以嗎?”
視線從照片上移開,扯著嘴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當然要對自己好,不然我怎麼有力氣活到看著尹魁去死呢!”
“可為什麼我還是很擔心你,覺得你的笑一點溫度都沒有。”
“迪酷,那是你的錯覺,我笑的很開心啊!我不會為了那些人渣把自己毀了,”只會不擇手段地用自己毀了那些人渣而已,這句話藏在心裡沒有勇氣對他說,我不知道他聽到這話後會有什麼表情,但可以肯定那不是我要的,“有查到尹魁的事嗎?”
“他的老婆和女兒都在紐西蘭,他自己在這裡黑白通吃,一方面在黑道上擺了個傀儡為自己賺錢,另方面利用在公司的職務私自動用公款,他還真是個不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