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起床之後偷偷溜進去,掀開哥哥的被子在他床上撒尿什麼的……這些看起來無比幼稚拙劣的惡作劇就成了虞顏每天琢磨的事情。
坦白地說,比起賀祈禹在“無意”之間向弟弟提起“貝琳達夫人家的李子真是香甜,前幾天還送了我幾個,原本想慢慢吃的,竟是忍不住在路上就全吃完了,不過顏顏你就沒希望了,貝琳達夫人不喜歡頑劣的孩子”,然後過上一兩天,再次“無意”地在閒聊中提起“原來,狗這種東西,越是叫得厲害就越是不會咬人的。你看,諺語都說了‘咬人的狗不叫’,貝琳達夫人家的狗就是叫的狗不咬人罷”,導致虞顏當真去偷李子被狗咬,回家還被父母教育,虞顏的道行實在太低了。
就這樣,你來我往,兄弟相“殺”的戲碼從虞顏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持續著。
欺負弟弟也漸漸成了賀祈禹生活中跟吃飯喝水睡覺一樣必要的事情。他從來都沒覺得欺負虞顏有什麼不對,幾乎,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誰讓那小子這麼欠扁呢。
——直到,虞顏上學,被別人揍了。
如上所述,虞顏總是用一些很明顯很拙劣的手段對付他哥哥,甚至根本不避諱爸爸媽媽,相對而言,哥哥的手段就更隱蔽一些,用一個很通俗的詞兒來說就是蔫壞,背地裡壞。
賀家父母看著小兒子如此頑劣,對他也沒根本沒報什麼大的希望,只是看著這孩子本質不壞,使些小壞也無傷大雅,而且看他自己玩得也挺高興的(虞顏:高興的是那個混蛋賀祈禹!),也就放縱小兒子這樣了,反正,還有個大兒子頂著呢,又不指著小兒子繼承家業。
父母的放縱態度把虞顏慣出了一身唯我獨尊的臭脾氣。
這性子就連他自己親哥哥都看不慣覺得他欠扁,更何況外人?於是,虞顏在上學之後的某一天,終於,被人給揍了。
當然,虞顏把對方也揍了。
但畢竟是一對多,虞顏的傷更嚴重一些。
揹著小書包的虞顏鼻青臉腫地被管家心疼地接回家,上藥的時候疼得“嘶嘶”抽氣。恰好那天賀家父母都不在家。等賀祈禹放學回家,看到弟弟那般狼狽模樣……
愣了。
雖然一直不待見這個臭脾氣的笨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