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了速度眨眼間就與目標是縮短了距離,他瞄準了迎面而來的一對情侶。女人像是沒骨頭似地依靠在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不少東西。俊陽偷偷地扯下上衣的一枚釦子,指尖發力將釦子準確地打中男人的膝蓋。
男人忽覺腿上劇痛,一個踉蹌扔了東西扔了女人。那女人在毫無準備的狀態下驚呼一聲撲在身邊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沒有用緊挨著女人的右手去攙扶,而是抽出左手把女人扶穩。
就在黑衣人被耽擱了這三五秒鐘的時間裡,俊陽猶如鬼影般地到了他的身邊。藏在口袋裡的酒瓶頂在黑衣男的背脊上,低聲道:“別動。”
摔倒的女人還抓著黑衣男的袖子,跳著腳直哎呦,黑衣男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俊陽知道這種糊弄人的辦法支撐不了多久,當下先把人制住最為緊要。當他的手已經碰到了背上的穴位時,忽覺腰側刺痛一下,隨之而來一陣眩暈,竟失去了視覺。
他能察覺到身後有人急匆匆走過,身邊的黑衣男也隨著那個急匆的腳步離開。他使勁咬了一口下唇,疼痛感讓他恢復了清醒,但視覺還是非常模糊。
LHC398!專門對付受過特訓的間諜特工的藥劑。該死!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平凡的城市裡?
俊陽僅憑著模糊的視線找到了路邊的護欄,藥劑開始產生的作用讓他的大腦越來越昏沉。但他並不害怕,深吸一口氣屏住,慢慢的胸口因為缺氧而開始悶痛起來,他繼續屏氣,直到快被憋死的時候才猛地吐出一口濁氣來,緊跟著便是有規律的調整呼吸。
這種以毒攻毒的辦法很有效,他的視覺恢復了,只是渾身無力頭也還有點昏沉沉的。看來,對方是職業高手,給自己紮了一針的那個人怕是還在自己之上,否則怎麼會一點感覺沒有?
他知道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繼續追蹤下去,當下慢慢地朝著來路往回走,先上了車再說。
這一路他走的很慢,也很吃力。等走到車旁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他掏出鑰匙,忽聽清脆的聲音在腳下響起,低頭一看頓時驚訝了。
已經摔碎的玻璃藥瓶裡流出透明的液體,幾塊碎片上勉強能看出兩三個字母,他當然知道這是LHC398的解藥,可問題就在這!為什麼是LHC398解藥?
“這就是案發經過?”還沒有得到下屬的彙報,雷彬對卓逸的分析不禁格外吃驚,“就這麼簡單?”
卓逸站在客廳中央看著老人的屍體被抬出去,轉回頭極不耐煩地說:“我很抱歉告訴你一件這麼簡單的案子。但事實就是事實,兇手在死者開啟門鏡的一瞬間開槍,死者中槍後仰面倒在門前。雙腳朝外,頭頂朝內。從某個角度來看這也算是密室命案了。我這麼說,你有沒有覺得好過一點?”
雷彬有些氣餒地長吁一聲,埋怨道:“好過個屁!還以為能找到點什麼線索,你這麼一說兇手明顯是職業殺手,我哪找去啊?”
“至少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閣樓密室不是後期人為,那所房子才有問題。要不然,老設計師為什麼會被殺?”
“你能讓我把那樓拆了嗎?”
“你想死嗎?”“狠狠白了一眼雷彬,卓逸不願再這裡久留,“我還有事先走,隨時聯絡吧。”
一直愁眉不展的雷彬在卓逸走了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他一把揪住正在忙活的下屬,壓低了聲音說:“馬上去查一下死者跟莊羽的關係。”
小警察眨眨眼:“隊長,誰是莊羽?”
“逸公子的爹!”
“查他爹幹什麼?”
“你他爹的白痴啊?”雷彬氣惱地教訓道,“兩起命案都在閣樓。現在老設計師被殺,確定了那個樓肯定有問題。老設計師死於殺人滅口,可為什麼二十年前沒有被殺,反而是現在被殺?”
一席話聽得小警察醍醐灌頂,屁顛屁顛地跑出去執行命令。留在現場的雷彬咋咋舌,一個人嘀咕著:“希望不要被他活埋了。”
卓逸把車停在收費停車場內,走了三五分鐘看到家門。家門前停著的車是老宅的,估計可能是卓霖開過來的。卓逸沒有馬上回家,一轉身走進了小區內的超市,拿了份報紙閒閒地看了起來。
約摸過了十來分鐘,家門開啟卓霖一臉不悅地走出,上了車離開。卓逸這才放下報紙,避開了卓霖回到家中。
開啟了門,能看到俊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卓逸一邊脫鞋一邊說:“我看見卓霖了,談的怎麼樣?”
“只是說明意圖,最後還是得你拿主意。”
聽見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