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試著準備敲敲門,身後就傳來一個毫無陰陽頓措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
辛火姒轉過身去,發現正是黑齒雲濤本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後。
“是黑齒公子嗎,我是來替夏彩堇小姐送信的————————”
“送信!”
對方平淡的掃了他一眼,“拿來!”
“就是這個!”
他把手中握著的信遞了過去,黑齒雲濤接了過去,看也不看,伸手就撕掉。
“你、你怎麼看也不看,就把這封信撕掉!”
辛火姒想不到,這黑齒雲濤連這份信寫什麼也不看,伸手就撕。
“這封信的寄信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有什麼必要去看……”
黑齒雲濤桀驁的回答著:“這種東西根本不值的一看——————————————”
“可是你又不知道寫封信的人是……”
“夠了!”
黑齒雲濤冷漠的打斷他的話。
“你一個雜役,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他話說完,就走進屋內順手關上門,辛火姒還想說什麼,不過突然關上的門差點撞在他的鼻樑上。
“唉!”面對這樣的狀況,他也只能暗自嘆息,沒想到事情不僅沒辦好,還碰了一鼻子灰。
“這會麻煩了,回去以後我還真不好跟那位夏小姐交待。
算了,還是不用交待,問的話就說東西塞到門縫裡去了,夏小姐就算去跟那個面癱臉的黑齒雲濤對問,對方看上去也懶的回應……我可不想繼續扯上這件事了!”
辛火姒邊走邊自言自語,拐角的時候差點跟一個人影撞在一起,不過,對方手中大量卷宗摔在地上。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沒顧著看對方的臉,趕緊蹲下來把散落一地的卷宗文書撿了起來。
等到把東西都撿起來,他才跟說話的人打了照面。
“哎,你不是辛火姒嗎?”
“你是?!”
對面是一個陌生的年青人,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唉,你連我都不記的了嗎?阿姒,我是壽須童啊,以前我們都在歐師傅門下學機關術啊……”
阿姒,會這樣喊他小名的人不多,必定是原陸城中的人,而且關係十分親近的那種。
“壽須童!”辛火姒猛的捶了下手,“原來是你啊,你不是已經去了大宛國了嗎,怎麼在這裡啊?”
“你是不知道,大宛國因為奪嫡之爭,已經亂成一團,我從原先待的商隊跑了出來,遊蕩了一段時間,又回到了大陳來了……”
壽須童捧著大量卷宗站了起來,
“對了,你怎麼到了祥雲升上來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辛火姒的裝扮,“你在做雜役嗎?先不說這些,我還有事正忙著,你等我一下,過一會我就來找你!”
也沒等辛火姒回應,他就急匆匆的捧著大量的卷宗從走廊裡跑了過去。
忙忙碌碌一天又過去了,入夜之後,辛火姒軋完馬料,自覺時間稍早眼下又睡不著,就站在院子裡立起拳樁,一趟一趟的打起了虎賁經甲拳,說來也怪這套拳剛打到一半的時候,又有一陣陰悽悽的笑聲。
“誰!”
辛火姒壯著膽子吼了一陣,可是半天也沒有回應。
算了,他要鬧就給他去鬧,我打我的就好了!辛火姒平常也不是個毛躁的性格,但是犟脾氣煩了,也是個拉不回來的主,他也不管旁邊有沒有笑聲,自顧自的打了起來。
那笑聲扯了半天,見辛火姒還在練拳也就停了下來,又過半會,大概是察覺到辛火姒還在練拳,那笑聲的主人,雖然不知道是人是鬼,不過眼下是沉不住氣了。
“可笑啊可笑,這也叫做練拳,你師祖要是見你這麼練這套虎賁經甲拳,死了也要給你氣成活的。”
這是一個奇異的聲音,聽上去像沙啞風聲掠過沙礫,那聲音像著老鴰在人邊響起。
“我又沒有師祖!才不擔心這個!”
辛火姒惱它一直跟自己做對,忍不住回了一句。
“娃娃,你可知道本人是誰?”
“你是誰我才懶的管的……”
“哈哈哈,本人乃尉寮子是也,你可知道你練的這路拳法是本人所創!”
“少來了,尉寮先師早已經去世上百年了,要他真活在世上,豈不是幾百餘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