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醉好像顯得非常高興。
……
在這公司上市滿月酒會上面,周醉依然八面玲瓏。
有人會問季欽:“這是……?”
這時周醉就會笑道:“我是周醉。”
“周醉?”對方總會沉吟,“難道你是……”
“是周鬱的兒子。”季欽說道。
這話總能引起驚訝。
然後他們就會看著周醉一臉疑惑,因為周醉一直跟在季欽身後亂轉。
“哦,”周醉喜歡這樣解釋,“季欽和我從小一起長大。”
“啊……”對方便要看看季欽,“這還真是沒聽說過……你們兩家真是關係親密……”
季欽不置可否,讓人這麼以為總是沒有壞處。
——在這個夜晚,季欽竟然還見到了那個羞辱他的總裁。之前提到兒子,將季欽心上的傷口狠狠地給撕開了。
季欽看見對方面板蠟黃,眼圈很重,疲態盡顯,竟然蒼老很多,根本就不是之前的樣子。
他一看見季欽,低頭匆匆走過,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志得意滿,看來收購的事已經讓他精疲力盡。
季欽“哼”了一聲,倒也懶得落井下石。
這一高興喝得就有點多。
那滿月酒選得真是不錯,純淨透明,醇馥幽鬱,他們也真捨得給拿出來。其實季欽酒量不大,但他喜歡酒入胃後那種從喉嚨到五臟都暖暖的像要燒起來似的感覺,所以酒越烈他就越愛。
幾杯下去,有點暈了。
臺上有人致辭,季欽也沒聽清,反正沒他的事。
季欽從來不去致辭,也沒有人邀他致辭,都會生怕被他搞砸,搞得氣氛太過尷尬。季蒙對此非常擅長,很容易就能討人喜歡,季欽卻是做不到的。
“你好像有一些醉了。”坐在他旁邊的周醉突然道。
“沒有。”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季欽也覺得有點喝高了。
酒勁衝了上來,全身血管好像都擴張了,頭痛欲裂而且噁心想吐。但是,又是幾杯下去之後,雖然思想開始麻痺,大腦不受控制,他卻有了一種久違的解放感,於是季欽又喝了些,精神飄得更遠,今晚似乎可以睡個好覺——
突然再次想起剛才那個總裁落拓的樣子,心裡又是感到一陣暢快,周醉好像也有一陣用處,並不僅是胡作非為無端生事的傢伙。
“周醉。”季欽醉眼朦朧,用兩根手指輕輕扳過周醉的下巴,令其看向自己,“你做得不錯……”
周醉好像沒有想到季欽竟會說出這話,因為季欽從來就誇獎過任何人,愣了一下之後才又恢復笑意:“為了你應該的。”
“嗯。”季欽閉上了眼,不再多說什麼。
“我們走吧?”過了一會,周醉又問。
在這確實沒有什麼意思,所以季欽也就點了點頭。
“能坐車嗎?”
“不,”季欽頭暈反胃,根本不想坐什麼車,半閉著眼睛說,“我想直接睡了。”
“好吧。”周醉說,“在這等我一下,應該還有空房。”
季欽沒再理他。
很快周醉便走回來,將季欽給扶進房間。
然後周醉又去拿了些藥,季欽根本碰都沒碰,他覺得這狀態挺好,並不想從中出來,雖然身體依然難受,但是卻能感到舒心。
“你直接躺著吧。”周醉又說,“我去洗一個澡。”
季欽沒有回答。
周醉低頭看了一眼,季欽已經爛醉如泥不省人事,想來最後幾杯也衝上來,比起剛才醉得更加厲害,於是將他給帶到了一張床上,然後才又走向浴室。
季欽覺得渾身上下都軟軟的、鬆垮垮的,飄飄欲仙,過去那些感覺都沒有了,情緒好像終於變得自由,想起一些事就想哭,想起一些事又想笑,再也不會被束縛了。
睡下之後好像夢裡還在喝酒,酩酊大醉,酐暢淋漓,接著又是一個春夢……就在滿室旖旎活色生香之時,季欽突然就被什麼聲音給吵醒了。
他覺得很不爽。
他已經很久沒發洩過了,所以才在此時夢見這個。
下…身有些漲得難受,欲…望卻是無處釋放。
“誰在幹嗎?”季欽問道。
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房間的了。
“嗯?”周醉站在床前,穿著浴袍,俯身看著季欽。
室內光線很暗,只有一盞檯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