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住哪?”
“西區”
“租的房子?”
“我爺爺留下的房子。”
靜默了片刻後,她說:“唐叔叔的事,我聽說了。”
她說話的口氣總是這樣,緩緩的,不疾不徐,輕易讓我想起許多前塵往事,我看著車窗外說:“全盛京都聽說了。”
“你——避諱?”
我搖頭:“沒什麼,不就是站錯隊伍了麼,官場沉浮而已。”
一審死緩,二審終身,終審終於保住一條命,老爹進去的時候,還跟我放豪言壯語:“這有什麼?十八年後,老子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我很無語,很想告訴他,十八年您出不來,您判了二十年好麼。
過了一會,她看了我一眼,問“你呢,過的還好嗎?”
“託福,還不錯。”
她頓了頓,遇上紅燈,她一腳踩下剎車,乾脆轉過身子看我:“木陽,我們需要這麼客氣嗎?”
我唔了一聲,指了指她的身子說:“林醫生,也許你該繫上安全帶,陳光光女士的醉駕,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我沒有喝酒。”
“好吧!”我聳聳肩:“但你看起來有點多。”
她好像又讓我氣炸毛了,剛要再說,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