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臨安男朋友”的錯覺了麼?
“下週二在機場見面,護照我已經辦好了,具體時間你等我電話。”蒲南說。
護照?他的自然是辦好了。我的呢?他沒有我的戶口本,最近跟我也沒有什麼接觸,我的護照恐怕是用錢買來的假貨。
我看看牆上的掛曆,離下週二也不過兩天時間。
“蒲南,你說這次我還會信你麼?”
在同樣的陷阱上,我一錯再錯,又總是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如今我學聰明瞭,即便這次是真的,我也願意放棄驗證它的機會——即使將來我會後悔。
“我會等你的,”他說,語氣不容抗拒,帶著他慣有的偏執:“我會一直等你。”
“……”
“我不計較你跟於臨安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不過是為了報復,所以才和他玩玩。”
他總是將“不計較”掛在嘴邊,好像很是慷慨一樣。
“這次我們真的要重新開始了。”
我們之間已經有太多“真的”了,卻沒有一個是真的。
我笑了一下:“你那未出生的孩子呢,蒲南?你將那個小可憐放在什麼位置?”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他果斷的說。
是的,為了我,他可以放棄一切,然後再不停的抱怨是我害了他。
這種話,我已經聽的麻木了。
“謝謝你的放棄一切,我會去的。”我說,並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想說的是什麼,他永遠都不懂。
將手機還給於臨安,“謝謝。”我說。
“都說了什麼?”於臨安問。
我挑了眉毛看他,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介入我的私事,不過沒關係,我會滿足他的好奇心。
“商量下週二,我們私奔的事情。”
他愣了一下,或許是沒有想到我有這麼的直接坦白:“你還要跟他在一起?”
“不行麼?”我反問。
他沉默了,咬著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末了將手機從我手中搶走,嘭的一聲,又將門摔上了。我舒展四肢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門外一片乒乒乓乓,不知他都摔壞了些什麼。
我以為於臨安至少要趕我走的。
但他沒有,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早,出門時,看見他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就這麼過了一夜。
這一日的工作量也並不太強,由於最近公司忙於公關,儘管難敵依靠蒲家的時候,但下了的功夫也並不白費,至少今年有錢入袋,雖然不及往日多,但也不算太壞。
老闆近日來連綿的壞心情終於得到了改善,晚上下班時說要請客,大家一陣歡呼,跟著老闆殺到附近的大排檔,酒足飯飽之後,又嚷嚷著要去KTV狂歌一番。
我倒是無所謂,這種應酬自然比那種應酬要輕鬆而真誠的多。
公司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同於臨安接觸的機會,打扮的漂亮而性感,我看在眼裡,只覺得年輕就是好,無論如何都美麗。只是於臨安的好修養不知跑去了哪裡,平時儘管對這些女孩子不感興趣,也仍然禮貌又佳,今天卻是全程撲克臉,沒有絲毫的笑容,搞得整個氣氛都有點低迷。
同身邊做的同事說上幾句,我出了包廂,找個清靜的地方點菸。
腕錶上的時間已過凌晨,此刻該是週二的凌晨,蒲南說,會打電話通知我在機場見面的時間,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
消滅掉三根菸,回到包廂,裡面一片歡聲笑語,年輕人的活力連老闆都被感染,拿著麥克風也唱了幾首老歌,雖然調子有點跑,仍然贏來一片熱烈的掌聲。
於臨安在這種歡快的喧囂之中,依然沉著臉,在推辭不過隨便唱了幾首歌後,鐵著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匆忙告辭。
他的離開多少有些可惜,不過低氣壓地帶消失,餘下的人玩的更盡興,這樣一直折騰到凌晨四點鐘,才意猶未盡的各回各家。
期間有年輕的女孩子纏著我問:“臨安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跟女朋友鬧不愉快?”
我看著年輕人充滿期待的眼睛,笑了笑:“據我所知,他沒有女朋友。”
我不說假話,他當然是沒有女朋友的。
我回了“家”,裡面一片燈火光明,於臨安沒有睡,他蜷著一條腿靠在沙發上,粗暴的搖臺,手裡的遙控器被他按得咯吱作響
我換了衣服,洗了臉,抓緊時間休息——玩的再晚,第二天仍然是要上班的。剛關了燈,客廳的電視也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