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在辦公室做些零碎繁冗的後勤工作,他該系統的接受實踐教育,而不是在我這裡從頭忙到晚,卻還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

我點頭:“在辦公室確實並非長久之計。”

我去專案部拿投標書的時候,於臨安正在將自己的東西擺放在新辦公桌上,我瞄了他一眼,覺得他神色似乎有點憔悴,略有些沒精打采,我並沒有同他打招呼,徑自拿了投標書,回到辦公室。

投標書也並沒有什麼紕漏,除了幾張圖紙上的標註有點模糊以外,也並非什麼大的錯誤,即便其中有什麼貓膩,我也不便直言道明,只用鉛筆曖昧的在上面輕輕圈了幾下,讓助理將投標書直接送回專案部。

助理回來後,說經理讓他轉告一聲謝謝。

我笑笑,謝什麼,我給你個方便,說不定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過去我是絕不這樣的,遇見這種情況,自然要直接告訴老闆,只是如今我終於明白——人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防窮途末路之時,毫無絕地逢生的機會。

這一忙便是晚上,打電話叫了外賣,油膩膩的炒菜,團在白色的一次性餐盒裡,昏黃的燈光打下來,讓飢餓的胃忽然失去了胃口,我伸手將餐盒蓋好,準備站起來扔進休息室的公用垃圾桶裡,一雙手伸過來,將冒著香氣的外賣開啟,裡面是三條街外一家有名的粥店的魚片粥,還有色澤漂亮的水晶蝦餃。

我抬眼,看見他漂亮的眼睛,他抿著嘴看我,末了終於開口:“即使你只能給性,我也要。”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想哭。

他垂下頭,吻過來,舌尖在嘴唇上輕輕描繪,然後微微一挑,便進來,掃過齒列,再深入咽喉,深的幾乎讓人嘔吐。

我有時候實在不能理解人類的感情,為什麼會要去愛上一個人呢?

草木無情,所以永遠青春不老。

於臨安的嘴唇離開我的,分離前那種微妙的粘連讓我幾乎發抖,“吻我做什麼呢?”

這明明就是廢話,我問出來又做什麼呢?

“我喜歡你。”他說。

“喜歡我做什麼呢?”

“就是喜歡你。”

我低著頭笑了一下,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也看不見我的。

如果說我這現實的世界還有那麼一抹屬於童話的純白,似乎非於臨安莫屬。

為什麼他能保持這麼單純而誠懇的眼神?

為什麼他要的不是性,卻願意只接受性?

難道說,妥協真的是如此的簡單麼?

“只是喜歡而已啊。”我感嘆似的說,起身從座椅中起來,卻被他用力按下來,他掰過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這又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雙眼睛罷了,只是他還年輕,尚未帶上事故的顏色,那麼直接,那麼誠懇。

我如今最怕的,莫過於誠懇。

“我可以用更深刻的詞彙,然而你確定不會因此而嘲笑我。”

是了,如果他敢在我面前說愛,那麼我必然要嘲笑他甜言蜜語,不切實際。

愛,什麼是愛。

這個世界遍地姻緣,愛情無處不在,但有幾分真?

假的,都是假的。

我已經不能相信真情,但願自己永遠不信。

我同於臨安重新住在一起。

同上次一樣,只有幾件簡單的行李。

或許,明天我就會離開。

我不會再為了下一次期待而等待。

那天晚上,我遵守了自己的諾言,給了性。

說起來,真是煽情。

用手指在彼此的面板上撫摸,即便並不相愛,也能得到快感,甚至比同蒲南做愛的感覺還要好。

於臨安的觸感、提問,呼吸,如同潮水,將蒲南細如沙粒的氣息慢慢捲走,或許還有一些殘留,然而不久之後,或許就會真的當然無存了。

或許如同蒲南所說,我確實是個賤人。

或許我同任何人做愛,都能得到快感。

生理反應,永遠無法抗拒。

我的頭被於臨安放在他的胸口——最靠近他心臟的地方。

“你聽到了麼?”他說。

“……”

“我的心跳,它在說我喜歡你。”他孩子氣的說著肉麻的甜言蜜語,一點也不怕我嘲笑他。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兩條手臂伸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壓倒他,將舌頭伸進他的嘴巴里,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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