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這樣一算,一月份的總收入是28600。他看著ATM機上顯示的數字,不可置信,有點不能相信賺到了這麼多錢,就算還了一萬塊還能剩下不少,按照這樣的收入計算,在畢業前這兩年,每年還三十萬大概不是問題。韓中原算得真是清楚啊!
不過人要居安思危,一時的順境後面也許是更大的災難,葉靖心是知道這些的,所以還是兢兢業業做好本分,節衣縮食以應付今後更大的困難。
葉靖心剛拿到工資那天,高拓樹就到餐廳來了,帶著秘書韓中原。
韓中原等葉靖心下班,交給他一個賬號,提醒他按時還錢。
葉靖心拿了賬號,準備換制服下班,正在大塊吃肉的高拓樹叫住他:“喂!你吃飯了沒?”
“吃過了。”葉靖心隨口答道,這都幾點了,吃宵夜還差不多。而且這男人什麼時候關心起他的伙食問題了?
“坐下,跟我喝一杯。”高拓樹熟練地切割著碟子上的肉,刀叉交錯。
葉靖心一愣,拒絕道:“不必了。”債主和債奴坐一起喝酒,也太有意思了。
“不會喝酒啊?”
“不是……”
“那叫你坐就坐,磨蹭什麼?”高拓樹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說道,瞪了一眼葉靖心。
葉靖心猶豫一下,只得坐下了。韓中原去找童智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高拓樹招手叫來服務生,給葉靖心拿杯子倒酒。
葉靖心望著從酒瓶裡倒出的暗紅色液體撞在橢圓形的高腳酒杯杯壁,盪漾、搖晃,終於沉寂,酒香四溢。他不是沒喝過酒,不過很少喝,因為喝了容易臉紅,讓他感到難為情。
高拓樹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看葉靖心愣愣坐著沒動靜,催促道:“你喝啊!”
葉靖心只得喝了一小口,舌尖酸澀,喉嚨有點辣。
“你學鋼琴多久了?”
“14年。”
“哈?在那東西前坐了14年?從小坐到大?你是雕塑?煩不煩啊?”在高拓樹聽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連他那愛彈鋼琴的老媽都沒這毅力,聽舅舅說她總是半途而廢,也放棄了好幾次,最後又重拾舊業。
葉靖心平靜地回答:“不煩。”
“可憐的蠢貨!”
葉靖心不想跟高拓樹爭論,在動物界,奔跑的獵豹懂得奔跑的快樂,卻永遠不能瞭解翱翔於天際的雄鷹的快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人類也一樣,各人的愛好是不同的。
“你準備一直彈鋼琴?彈到老彈到死?”
“是。”
“哼,真有志氣哪!”高拓樹把碟子裡的最後一塊肉叉起,放進嘴裡,咀嚼完吞下去,用餐巾紙抹抹嘴角,端起酒杯把杯子裡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服務生過來收走了碟子,葉靖心喝下第二口酒,酒量頗大的一口,杯子裡只剩下約三分一的液體了,他準備快點喝完好回去,跟這男人沒有共同話題。
高拓樹邊往自己的空杯子倒酒邊問:“除了彈鋼琴,平時喜歡做什麼?忙著賺錢?”倒了大半杯才停手。
“聽音樂、看書。”葉靖心感覺自己的臉一點點變熱,喝下去的酒精開始發作了。
“看什麼書?小說?教科書?”
“樂譜。”
“噗!”高拓樹差點被嚥到喉嚨裡的酒精嗆著,這小子是有多愛彈鋼琴啊,乾脆抱著鋼琴睡覺好了。
葉靖心無視高拓樹的嘲笑,端起酒杯仰頭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到了胃裡。
高拓樹望著葉靖心仰起的脖子,白皙如玉,黑色領結上邊小小的喉結凸顯,隨著吞嚥液體的動作一上一下地滑動。他眯起了眼,望向葉靖心平靜的臉,竟然變得紅撲撲了,兩片唇溼潤粉紅,一雙眼睛水霧濛濛,帶著強烈的誘惑意味。高拓樹不知不覺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沉住氣,他最近的抵抗力變強了,可不是隨便發情的男人。
葉靖心喝完酒,放下杯子,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臉變得越來越熱了。
高拓樹剛要開口,韓中原和童智卻來到了眼前,葉靖心低著頭說了句“經理我下班了”,就退回了員工區。
高拓樹的目光追隨著葉靖心離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那扇門後才捨得收回來。盯一眼兩個不合時宜地出現的傢伙,一言不發,沉著臉把杯子裡的酒乾了,唬得兩個可憐的傢伙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妒意四起
喝了酒的葉靖心一走出餐廳,冷空氣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