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開了房,鄒言問雷健,“有沒有想開一個事務所?”
雷健看鄒言,“我對當老大沒什麼興趣,也沒興趣管下面的人。”
“我要走了。”鄒言突然說道。
雷健問,“你想把事務所留給我?”
鄒言笑,“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事務所裡的人其實根本不用你操心,你只要當個名義上的就成。反正你有後臺嘛。”
雷健皺了眉,“我好像說過我挺討厭他的。”
“他有欺負過你?”鄒言問。
雷健聳肩,“沒,不過他媽就沒他那麼好心了。把我和我媽逼出首都,躲到鄉下才罷手。要不是他媽,我媽也不會生病沒錢治,死得那麼早。”
鄒言一聽,又是上一輩的愛恨情仇,從來沒聽說過幸福可以傳承的但繼承仇恨的倒是很多。
“別那麼計較,好歹他是你哥,也願意照拂著你。”鄒言拍了拍雷健的肩,“想我出來就只能靠著自己,孤苦伶仃。”
雷健不屑,“你不還有個鋼琴家的叔叔麼,苦什麼苦。我知道我不該討厭他,他也沒欺負過我,可誰讓他是她兒子了?再說了,我憑自己的本事吃飯,用得著他照拂嘛。”
鄒言猛拍了一下雷健的肩,“對,就是這個氣勢。這樣我就完全可以放心把事務所交給你了,就這樣定了。”
雷健睜著眼瞪他,“你就在那挖坑等我跳吧?啊?難怪別人說你老狡猾了。”
鄒言按著遙控器換臺說,“做我們這一行的,不狡猾點怎麼混飯吃?等著餓死吧。”
雷健哼唧了一聲沒說話。
許莫在音樂學院的講座每天最多隻有一堂,一個星期也只有三次課。學院的負責人給他安排在了離學院不遠的一家酒店。
其實學院的負責人有想過給許莫找個保鏢之類的,可許莫卻說不用了,連車都不用,每天就從學院慢吞吞的走回酒店,然後來學校的時候也是如此走著來。
好在學校的學生很是喜歡許莫,總有些男生女生在許莫下課後送許莫回酒店,一路上可以說很多話。許莫是個溫和的人,說話也很淡,讓人聽著很是舒服,總有學生想讓許莫收他們當學生。
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