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小說:一世情 作者:巴喬的中場

高大的男人不明白,明明是這麼歡快的一首曲子怎麼會有人聽得那麼傷心。

鄒言不敢讓眼淚流下來,眼眶裡的淚水讓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可是臺上那熟悉的身影卻是看得那麼真切。相處了十二年,尋找了八年,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

男人的身影還是和以前一樣,背挺得筆直,在黑白鍵上的手指靈活的飛舞著。而手指彈下的曲子是以前男人唯一教過他的,又是他唯一會的那首。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叫——《致我的愛人》。

十分鐘的曲子,調子很是輕快愉悅,就好象初戀一般的感覺,刻進了每個人的腦子裡。

到最後,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鄒言看著男人對著臺下鞠躬然後離開。

等到散場的時候,身邊的那個高大的男人拍了拍鄒言的肩說,“嘿,兄弟,你太激動了。”

鄒言只是笑,朝著門外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毫無意外又看到了鬱珍珍。

現在的鄒言連應付鬱珍珍的心情都沒有,只是一路走到大門外站著。

鬱珍珍走上前又去挽鄒言的手,說,“我們去吃飯吧。”

鄒言把鬱珍珍的手甩到一邊,冷淡的說著,“我要等人,你自己去吧。”

鬱珍珍來維也納的目的就是鄒言,怎麼可能先走。想著鄒言要等的人大概就是把他養大的那個人,抱著見家長的心情也跟著在旁邊等著了。

鄒言看也準備在旁邊站著的鬱珍珍,皺了皺眉,往旁邊移了好幾步。

鬱珍珍的臉馬上變了變,可最終還是帶著笑在原地站著。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鬱珍珍開始找話說,“鄒言,你是不是在等許叔叔呀?剛才在上面彈《致我的愛人》那位是不是?我只看見那一個東方人,他彈得真好。難怪被成為‘東方的鋼琴王子’。”

對於鬱珍珍的恭維,鄒言不置一詞,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鄒言覺得自己的內心又開始暴躁起來,因為等不及見那個人,也越覺得身邊的鬱珍珍礙眼,“你在這裡幹什麼?我等莫叔關你什麼事?還有,誰是你許叔叔,你要臉麼?”

鬱珍珍睜大著眼睛看向鄒言,她覺得這樣的鄒言是陌生的。因為她所認識的鄒言是從來不會說這種不禮貌的話的,以前就算拒絕她也是斯文有禮的。

鬱珍珍的眼裡開始含淚,可在鄒言看來就是覺得煩躁,“麻煩你站得離我遠一點行不行,我很討厭你離我太近,要哭回去哭,別在國外丟中國人的臉。”

這是從未有過的惡毒語言,終於把鬱珍珍攻擊得流下了眼淚。旁邊有人好奇的看著鬱珍珍,又看鄒言,鄒言努力的裝作不認識這個人,又往旁邊移了幾步。

終於,鄒言看到了要等的人,男人現在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人了,穿著黑色的禮服,讓人看著覺得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

也許學音樂的人看起來都比較年輕,就好像肖媛媛的母親,明明都五十歲了可看起來才三十多歲的樣子。

許莫正在和一位小提琴手說著什麼,看樣子討論得很愉悅。在如今的許莫的臉上,眉間再也沒有了陰鬱和憂傷,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淡然平和,不是以前的淡漠。

走到大門的時候,鄒言走上了前,擋住了許莫的路。

如今的鄒言要比許莫高出半個腦袋,許莫見路被人擋了就轉過和友人交談甚歡的臉。

許莫很明顯有些驚訝,不過也只是一瞬的事情,又重新轉過頭對友人說了幾句話。小提琴手笑看了鄒言一眼又揮了揮手離開了。

“有什麼事?”許莫有些淡然的問。

當初只留了一句話就離開,讓人辛辛苦苦的找了八年的人,居然一臉淡然的問了這麼一句。鄒言以為自己會氣得磨牙,氣得發脾氣或者氣得打人。

可這些都沒有發生,鄒言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平和,一直空著的地方好像在這一剎就被完全補合了。

“我來見見你。”鄒言如是說。

在旁邊臉上還帶著淚的人一見許莫,趕緊上來打招呼,“許叔叔,您好,我是鬱珍珍,是鄒言的……”

話還沒說完鄒言就一口打斷,“我和你不熟!”

許莫看了看鬱珍珍,皺起了眉。鄒言知道,許莫是不喜歡看見人哭的,就對著許莫說,“莫叔,我們去吃飯吧。”

許莫不再看鬱珍珍,對著鄒言點頭,當年撿回家的孩子長大了,見一面吃一頓飯也是無妨。

作者有話要說:人生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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