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言一步三回頭,生怕許莫突然又消失了。那景象看得許莫直搖頭,覺得這孩子怎麼還沒長大。
鄒言走路的速度是很快的,在電梯裡恨不得電梯直接到十六層中間一點都不要停。
等把東西收拾好,鄒言出了房間,迎面又碰到了鬱珍珍。
看樣子鬱珍珍是住在他旁邊的,鄒言心中很是慶幸,還好莫叔答應自己去他那裡住,不然又得被這個女人纏。
鬱珍珍換了一套衣服,看起來終於良家婦女了一把。看見鄒言提著行禮似乎是要走就開口想問鄒言去哪。
可惜鄒言並沒興趣聽她說話,那個你字才從鬱珍珍嘴裡說出來,鄒言就已經擦肩而過,走得異常瀟灑。
鄒言急著去見許莫,根本就不會回頭看鬱珍珍,自然也看不見鬱珍珍咬出血的下唇和眼裡的憤恨。
鬱珍珍是完全的不明白,鄒言到底是哪裡看不上她。想她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非要算個清楚的話,鄒言要真想跟鬱珍珍在一起,那還算是麻雀變鳳凰。
鄒言有一副好皮相,看上去特陽剛,所以一向很吸引女孩子的眼光,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嘛。最開始鬱珍珍也是因為這樣被鄒言吸引的。
越到後來,鬱珍珍才發現這個人很優秀,優秀到人神共憤。別人花四年的時間才能畢業他只要兩年,他還讓剩下的兩年讀完了研究生。出道的第一件官司就打出了名聲,而且讓人覺得成熟穩重。又從來沒交過女朋友,對人彬彬有禮。
這些條件都讓女孩子著迷,簡直就像是從書裡走出來的黑馬王子。
可是今天的鄒言,讓鬱珍珍大開了眼界,原來這人也有如此無禮的一面。黑馬王子的形象一下子有了缺口,可畢竟喜歡了這麼多年,又捨不得放棄。
鄒言急急忙忙的走到大堂,發現許莫還在,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許莫見人來了就放下了手裡的雜誌,起身去結賬。鄒言忙說,“我來,我來。”
許莫不置可否,只是站在一邊,默許了鄒言行為。
兩人出了酒店攔了計程車去了許莫在維也納的房子。
一到家,鄒言就完全自來熟了,因為這套房子裡的裝飾和以前在B市的那一套一模一樣。
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沙發,黑色的鋼化茶几,電視機旁邊的CD架,上面放著的全是各大鋼琴家的專輯。
落地窗的旁邊是一架黑色鋼琴,和B市那架鋼琴是一模一樣的。
房子裡還有一個人,是許莫請的傭人。一個四十多歲,長得很粗壯的女性白人。這讓鄒言有些不滿,以前是隻有他和許莫兩個人的,不過鄒言並沒有表現出來。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鄒言穿著睡袍敲開了許莫門,“那個,莫叔,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
許莫冷冷的看了鄒言一眼,鄒言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在自己過了十二歲的時候,許莫就再也沒讓自己跟他睡過一張床。
鄒言有些垂頭喪氣的說,“很久不見了,我有好多話想對莫叔說。”
許莫沒說話,只是視線極冷,鄒言也只好說了一聲,“打擾了。”
然後灰溜溜的滾回了自己的臥室。
躺在床上的鄒言怎麼也睡不著,大約是找到人了給興奮的。
在翻來覆去了好幾次之後,鄒言發現自己是真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鄒言開始打量這個房間,其實和在B市的自己的臥室差不多,不過還是有些細節不同。比如床的雕花,衣櫃的樣式,甚至於衛生間的馬桶和浴霸,在細微處都是不同的。
這大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國內和國外的流行趨勢一向不同,有些傢俱在國外是沒有的,而有些國內自然也沒有。
鄒言想問許莫什麼時候有空回去看一看,可又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想著這個人這麼多年沒回過國,想必是不想回去的。可自己的護照只有三個月的期限,然後又要離開了。
這一次離開之後又不知道要多少年才又能見莫叔一面。鄒言覺得自己有些小女兒心態了,止不住的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越想越清醒,越清醒心裡就越煩躁。
鄒言是不知道許莫這些年有沒有結婚,只知道許莫的無名指上一直戴著一枚戒指,這一帶就是很多年。
那枚戒指在鄒言第一次看見許莫的時候就存在的,那時候的自己全身髒兮兮的被幹淨清爽的許莫牽著手回到了家。
而鄒言正是被那隻帶著戒指的手牽著的,那冰涼